那侍女手中的香袋似是掉在了郡主裙襬上。
或許,是那香袋有問題?”
長公主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傳那侍女!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元帝示意海公公去尋人。
不多時,內侍押著那名侍女進了殿。
少女身著青綠色宮裝,裙襬還沾著些殿外的塵土。
一進門便跪倒在地,渾身抖得像篩糠:“求……求長公主饒命!求陛下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長公主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踹了踹她的肩膀,眼神陰冷的看著她。
“賤婢,你敢說不知道?方才蘭陽郡主說,你在偏廊撞了安樂,
還掉了香袋在她裙襬上!那香袋呢?裡面裝的什麼?!”
看到侍女的瞬間,安樂郡主的臉色就白了起來。
她心虛的不敢抬眼,一顆心慌亂的跳成一團。
侍女被踹得趴在地上,眼淚混著灰塵往下掉,手指卻下意識地攥緊了袖角。
姜予安目光微沉,輕聲提醒:“這位姐姐,方才你撞郡主時,我恰好在廊下整理披風,
瞧得清楚,你那香袋是繡著粉白海棠的,墜著顆銀鈴鐺,是與不是?”
這話一出,侍女的身子僵了僵。
安樂郡主更是急得尖叫:“不是!我沒見過什麼海棠香袋!是她,是她故意把東西放我身上的!”
見她如此激動,長公主的心一沉。
此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定是安樂想要陷害姜予安,卻被她反手陷害了。
看著自己的女兒落到這般田地,她是又生氣又心痛。
謝無咎一直沉默不出聲,此時卻輕哼一聲:“這小侍女嘴倒是挺硬,就是不知道能捱得過幾輪宮刑?”
宮刑向來殘忍,既要做的狠,又讓外人看不出傷來。
纏了布頭的棍子,專往肚子上打。
針刺入指甲裡,這些都是老規矩了。
就算是嘴再硬的人,也挺不了多久。
小侍女眼裡露出絕望之色,眼裡滿是恐懼。
侍衛還沒走到她跟前,她就尖叫起來:“那香袋……那香袋是安樂郡主親手交給奴婢的!”
她跪在地上,嚇的瑟瑟發抖。
滿殿瞬間鴉雀無聲。
長公主臉色鐵青,指著侍女怒喝:“你胡說,本宮的女兒怎會給你這種腌臢東西?”
事已至此,小侍女只想著能活命。
“奴婢不敢胡說!”
她忙從袖中摸出一方疊得整齊的絹帕,雙手高高舉起。
“這繡帕上沾了烈性媚藥!她說蘭陽郡主總礙著她的事,
讓奴婢找機會把手帕塞到蘭陽郡主身上,讓郡主在宮宴上出醜!
奴婢方才在偏廊想靠近蘭陽郡主,可郡主身邊的侍女看得緊,
正巧安樂郡主走過來,奴婢一慌就撞上去了……”
安樂郡主聽完,眼睛瞪成了銅鈴:“賤婢,你居然敢害本郡主,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
元帝面色陰沉的很難看,怒喝一聲:“夠了,都給朕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