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許久?”
“燕王殿下。”姜予安忽然屈膝行禮,神情疏離:“民女不敢勞殿下掛懷。”
燕王神情痛苦的看著她,他不敢相信,姜予安竟對他如此淡漠。
想來也是,當初若不是他心性不堅定。
姜予安也不會被逼離開京城,他的確沒資格要姜予安心疼他。
燕王定定的看著姜予安,眼睛通紅。
他自嘲一笑:“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燕王哥哥,你為什麼對這個賤人如此重視,你別忘了我們就要成婚了。”安樂郡主像條無骨蛇一樣,又纏了上來。
她對著姜予安挑釁的抬著下巴:“我們的婚事,是由太后下的懿旨,有些人就別想草雞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誰是草雞,還不一定呢。”
謝無咎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他站在姜予安身側。
眼神冰冷的看著安樂郡主:“我已經向皇上請旨,娶姜予安為宸王妃,下次若是讓本王見到你對本王的王妃不敬,你的舌頭,就別要了。”
他冰冷的聲音,帶著殺意。
安樂郡主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尤其是謝無咎的眼神,讓她頭皮發麻。
可最讓安樂郡主無法接受的,是姜予安的身份。
“什麼,她,她是宸王妃?”
安樂郡主看著姜予安,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那表情就好似在說,像她這樣的賤民,謝無咎是如何看得上她的。
燕王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眼裡滿是急切:“不,這不是真的,安安,你告訴我,你真要成為宸王妃嗎?”
姜予安看向謝無咎,他的眼神溫柔無比。
不管何時何地,他都堅定的站在自己身後。
彷彿有他在,她就可以不懼任何人和事。
謝無咎,就是她的底氣。
姜予安重重點頭:“我喜歡宸王,他也喜歡我,嫁給他有何不可?”
“可是,可是,明明是我先看中你的。”燕王眼裡滿是不甘。
他看向謝無咎,向來溫潤的眉眼驟然染上厲色:“謝無咎,虧我一直拿你當好友,你竟然揹著我做出這樣的事,你可對得起我?”
謝無咎將姜予安護在身後,聲音沉如寒潭:“殿下錯了。”
“其一,感情從無先來後到,予安心悅我,我亦心悅她,情之所鍾無關時序。
其二,我是有成人之美,可惜是你不爭氣,放棄了與安安的婚約,若是當時你堅定的站在她身前,說不定結局就不一樣了。”
他看向安樂郡主,又道:“你瞧,這麼快,你不就有了新歡嗎,何必在這兒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燕王被謝無咎的話氣的臉色鐵青。
他胡亂搖頭,眼睛發紅的為自己辯解:“那不一樣,那不一樣。”
“我與郡主的婚事,非我自願,是太后下的懿旨,我無法抗拒。”
“呵……”一聲輕笑,自謝無咎口中溢位。
他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我怎麼就不相信,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若是你堅持要娶安安,大可以跪在乾坤殿前去求皇上,可你沒有。”
“你不過是被群臣的幾句話,就打了退堂鼓,你在怕,怕姜予安的身份,拖累了你……”
燕王的臉上滿是駭然,他睜著眼睛驚恐的看著謝無咎。
那些字從他嘴裡吐出來,就像一把利劍將他的心思剖開,晾於大庭廣眾之下。
謝無咎無視他的神情,又給了他最後一擊:“你連趙國公府的世子都不如,他雖然手段下作想要把姜予安藏起來,可比起你這個縮頭烏龜,本王倒是很欣賞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