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去打辦室。”
“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王友才望著兩個中山裝男子,無比熱情的道。
他在石古大隊的名聲已經臭了。
現在,他想趕緊離開這裡,半分鐘都不想待了。
他找方平調他去打辦室,就是為了這一刻。
隨著他的話,眾人都向他望了過去。
“你想丟下老孃?”
丁春香暴怒,提著鞋底,又要去抽王友才,“你是不是還要帶走那個賤人啊?”
“你還是不是人?”
她大罵。
“夠了,別鬧了。”
王友才瞪著她,“你真想讓老子玩完是吧?”
丁春香的臉色變了變,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再說什麼。
“我什麼時候能去上班?”
王友才又腆著臉,向那兩個中山裝男子陪著笑。
“上班?”
“上什麼班?”
其中一箇中山裝男子哼了一聲,“我們是來帶你回公社調查的。”
“你聯合打辦室的方平,誣陷他人投機倒把,搶奪他人財物,還道德敗壞,和婦女發生不正當關係。”
“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兩人直接上前,分別按住了王友才的一條手臂。
這……
王友才愣在當場。
這不是通知他去打辦室上班的?
調查?
他整個人一激靈,瞬間反應過來,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是你?!”
他猛然轉頭,惡狠狠的盯著秦山,牙齒都要咬碎了。
只有秦山知道他和馬淑華的關係。
現在,秦山不僅將這事在大隊宣揚,壞他名聲,竟然還舉報到了公社。
這是要徹底毀了他啊!
他的眼中全是怨毒。
“沒錯,是我。”
秦山點頭。
“王八蛋,你敢害老子?”
王友才拼命掙扎,怨毒的盯著秦山,好像要將他生吞下去一般。
“老實點!”
兩個中山裝男子威壓大喝,死死按住了他。
王友才憤恨不已。
秦山冷冷和他對視,“是不是很不好受?”
他呲著牙,“是你要害我,這是你咎由自取。”
重活一世,他只想和顧惜月好好過日子,不想和馬淑華,王友才再有任何牽扯。
可他們總想算計他。
他如何能忍?
樹欲靜而風不止。
既然對方不想讓他好過,那他就毀了對方。
王友才沉默了。
還有些頹敗。
自從他算計秦山給馬淑華拉幫套開始,他以為吃定了秦山,但卻一直在吃癟。
每一次,秦山都將他吃的死死的。
秦山越過越好,而他則要被公社調查,面臨牢獄之災。
簡直一敗塗地。
“帶走!”
兩個中山裝男子沒有廢話,押著王友才就走。
“不要啊!”
丁春香急了,連忙衝上前,抱住了王友才,“你們將他抓了,我們一家可怎麼活?”
“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她大聲哀求。
“我們只是辦事員,請你不要妨礙公務,讓開!”
其中一人皺著眉,嚴肅的道。
“秦山,我們錯了,求你給我們一個機會,我保證我們再也不敢了。”
丁春香又向秦山哀求。
“沒用的。”
秦山搖頭,“你也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可能要坐牢了。”
他冷冷道。
“都是一個大隊的,你咋這麼絕情啊?”
丁春香怒了,“你將我們家送去坐牢,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你別太過分。”
她瞪著眼,直接就是一通輸出。
秦山都無語了。
這哪裡蹦出來的老仙女?
然後,他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對於這樣的老仙女,根本不用多廢話,
“哎呦。”
丁春香痛叫一聲,直接摔倒在地。
“對不起啊。”
秦山淡笑的道。
“小王八蛋,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憑什麼打我?老孃要弄死你。”
丁春香瞪著眼大罵。
秦山卻一臉無辜,“我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樣?”
“我就踹了你一腳而已,你就不能大度點吧?”
“你怎麼能這麼過分?”
他將對方的話,全還給她了。
語氣滿是譏諷。
“你,你……”
丁春香目瞪口呆,一時間哪裡還說的出話來?
“哈哈!”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真是搞笑啊,王友才差點害死秦山,還讓秦山大度點,咋想的?”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丟死個人。”
“你讓人大度一些,你倒是大度些啊。”
眾人怪聲怪語,肆意的嘲笑著丁春香。
這更是讓丁春香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