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冷哼一聲,“你要搞清楚,是王友才道德敗壞,是王友才勾結他人誣陷。”
“不是我要讓他坐牢,而是王友才得罪了打辦室和罐頭廠,還連累大隊跟著他一起丟人。”
“我就是一個山民,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大的能量,說讓王友才坐牢,就能讓他坐牢了?”
“你太高看我了。”
他搖著頭,說出了真相。
這也是說給其他村民聽的。
他沒有資格讓人坐牢,也不是他要揪著不放,都是王友才自身的問題。
他被調查,都是他咎由自取。
很多人都暗暗點頭。
若秦山真有這樣的本事,他也不用待在農村了。
“要不是你舉報,就沒人知道這事,我家友才也不會被調查。”
丁春香咬著牙,怨恨的道,“這一切,都怪你!”
受害者有罪是吧?
秦山徹底無語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對方,向秦強和韓立招呼一聲,“我們走!”
他出了氣,王友才也得到了報應,他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隨著秦山幾人離開,看戲的人三五成群的議論著,也都離開了。
王友才直接成了眾人討論的焦點。
而聊到王友才時,大家總會提到馬淑華,討論兩人的桃色新聞。
對於這種事,大家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一時間,馬淑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賤婦,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你咋這麼不要臉呢?”
馬淑華家,王大柱的父母面色漲紅,對著馬淑華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是啊,老孃不要臉,你們別讓老孃養啊!”
馬淑華從來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叉著腰對罵,“所有人都可以罵老孃,但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吃老孃的喝老孃的,最沒資格。”
“老孃受夠了。”
“你們再罵,信不信老孃直接走人?”
外面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家裡人還來罵她,讓她無比的暴躁。
這個家都靠她養,憑什麼還要給她臉色?
“你,你……”
王大柱父母氣的面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更不敢讓馬淑華走。
若馬淑華走了,他們這一家子怎麼辦?
“王毛毛,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倒是管管馬淑華啊!”
王大柱的父親衝旁邊看戲的王毛毛喝罵。
“我管啥?”
王毛毛撇了撇嘴,“馬淑華養著你們,你們就知足吧,別自己找不痛快。”
“我都不在意,你們還在意啥?”
他一臉的不以為然。
他也要靠馬淑華養著呢,他就從不會說什麼。
他還有些可惜,王友才被抓了,他撈不到好處了。
“還有啊,三子既然是友才叔的兒子,那我們就不能白幫他養兒子。”
“他要拿錢。”
王毛毛認真的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理當如此。”
突然,王大柱咬著牙,沉聲道。
他才是那個最憋屈的人,馬淑華生三子時,他還沒廢呢。
他竟然不知道,馬淑華給他戴了那麼多年的綠帽子。
不過,他什麼都不敢說。
他還要靠馬淑華呢,可不能惹怒她,讓她走了。
“叔,嬸,我和你們一起去。”
王毛毛立馬興奮的請纓。
然後,三人就來到王友才家,找丁春香要養兒子的錢。
丁春香哪裡會同意,直接將他們臭罵了一頓,轟了出去。
王毛毛三人不甘心,就去找王家其他人哭訴,鬧出了很多笑話,整個王家人都不得安寧。
到最後,王家的幾個長輩出面,還是讓丁春香拿了一筆錢,這事才結束。
但丁春香的心裡,卻積滿了怒氣。
王毛毛拿到錢,很是在王大柱家刷了一波存在感,整個人都洋洋得意。
“該死,那王八蛋的運氣咋就那麼好?”
郭衛崗捶著桌子,忿忿不平。
前一刻,他剛聽說秦山被抓了投機倒把,這還沒等他高興,秦山就回來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將王友才打了一頓,然後王友才被抓走了。
這讓他很不服氣。
憑啥不抓秦山啊?
“王友才也是一個廢物,身為大隊會計,還對付不了一個秦山,活該他被抓。”
他憤憤咒罵。
“不行,我必須親自動手!”
他的眼中閃爍著兇光。
“這秦山邪門的很。”
他媳婦丁桂芳遲疑的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郭二狗招惹了秦山,然後郭二狗被抓,還打了花生米。
王友才算計秦山不成,反被秦山弄的身敗名裂,還可能蹲大牢。
這太邪門了。
她實在不想再去招惹秦山。
嘭!
“放屁!”
郭衛崗兇眼一瞪,直接拍桌子,“老子就二狗這一個兒子,不能白死了。”
“老子過不好,秦山也別想好過。”
他咬著牙,恨恨的道,“你回一趟丁家莊,將丁大洋和丁二洋喊來,老子必須弄死他。”
這……
丁桂芳遲疑起來。
丁大洋和丁二洋是她的侄子,也是一對渾人。
她實在不想將他們牽扯進來。
“去啊!”
眼見她不動,郭衛崗怒了,拿起桌上的筷子,就砸了過去。
“我去。”
丁桂芳無奈,只能應了下來。
“秦山,你現在很得意吧?”
眼見丁桂芳走了,郭衛崗咬著牙,恨聲道,“儘管得意吧,很快,你就得意不成了。”
說著,他端起杯子,一昂頭,狠狠喝了一大杯酒。
秦山過得越好,他就越不舒服,就越想毀了秦山。
而且,他已經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