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才求救,很多人還想上去拉架,一聽這話,所有人都不動了。
他們望向王友才的目光,也變得異樣起來。
都是一個大隊的,背後舉報人,這確實讓人噁心,被打也是活該。
“胡說八道!”
王友才又驚又怒,立馬否認,“你投機倒把被抓,和老子有什麼關係?”
“秦山,你,你不能冤枉老子!”
他大義凜然的叫道。
“冤枉你?”
秦山冷喝,“我剛出大隊,你就跟著出了大隊去報信。”
“抓我的是打辦室副主任方平,他是你同學,你早就和他勾結了。”
“你想調去打辦室,就拿老子當功勞。”
“你他媽還回來到處宣揚,敗壞老子的名聲。”
“老子說錯了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每說一句,就要錘一拳。
“你,你……”
王友才都忘記疼了,神情呆滯,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眼中全是慌亂。
秦山怎麼知道這些?
他直接麻了。
“王友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太噁心了,呸。”
“打的好。”
眾人大罵。
王友才為了調去打辦室,就賣了秦山當功勞,這簡直不當人,讓大家看不起。
“住手,快住手!”
丁春香急了,連忙衝上去阻止秦山,“別再打了,再打就要打壞了。”
“王家的人呢,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快過來幫忙!”
她向人群中的王家人大罵。
“你還護他?”
秦山掃了丁春香一眼,嘲諷的道,“你知不知道,這老東西早和馬淑華搞在一起了。”
“甚至連兒子都生了。”
不讓他好過?
那就別怪他將對方所有的醜事,全部抖出來。
這老東西就該被千夫所指。
至於馬淑華?
他可記得清楚,這女人剛算計他,可不是好東西。
轟!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睛。
“這,這是真的嗎?”
“王友才那麼老,馬淑華能看上他?”
“人家是會計啊。”
“原來王大柱的三兒子,是王友才的種啊。”
“那可是他的侄媳婦啊!”
“呸,真不要臉。”
眾人興奮的議論起來。
這實在太炸裂了。
誰也沒想到,竟然能吃到這樣的瓜。
人群中,馬淑華也在看戲,吃瓜,卻怎麼都沒想到,最後竟然吃到自己頭上來了。
完了。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了。
“馬淑華,這是不是真的?”
“你的三兒子,真是王友才的種嗎?”
“王友才給了你啥好處啊?”
“嘿嘿,王友才厲害嗎?”
眾人滿臉興奮,齊齊向她問道。
馬淑華的臉色慘白。
“你個不要臉的,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老孃打死你!”
王大柱的親孃直接衝過去,一邊大罵,一邊劈頭蓋臉的就向馬淑華抽了過去。
“打死我吧,你們一家子都喝西北風去。”
馬淑華一把將王大柱娘甩開,怒叫起來,“伺候你們一大家子,老孃早受夠了。”
她直接爆發了。
王大柱廢了,那一大家子都要靠她養活,王大柱一家有什麼資格打她?
兩人扭打在一起。
另一邊,丁春香也愣住了。
隨後,她勃然大怒。
“好你個王友才。”
“老孃在家伺候你,你去伺候其他女人?”
“還是你侄媳婦?你還要不要臉?”
“老孃抽死你!”
她直接脫了鞋,鞋底照著王友才的腦袋就是拼命抽過去。
啪,啪,啪。
她咬牙切齒,王友才的手臂,都被她抽出了血印子,那是真捨得下狠手。
嘖嘖。
此時,她倒是不怕將王友才打壞了。
而這時,王友才反而不叫了。
他抱著頭,直接做起了縮頭烏龜。
他的心裡更是翻江倒海一般,整個人都絕望了。
今天過後,他在石古大隊的名聲,將徹底臭了。
秦山站在旁邊看戲,已經根本不用他動手了。
他的心裡痛快無比。
這都是王友才咎由自取。
“這是王友才家嗎?”
“誰是王友才?”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聲音在人群背後響起。
人群散開。
兩個身穿中山裝,推著腳踏車的男子走了過來。
王友才一激靈,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都亮了,他立馬站了起來,向那兩人迎了過去。
“我就是王友才。”
“請問是不是要將我調去打辦室?”
他一臉熱切。
現在,他只想趕緊離開石古大隊,一分鐘都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