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趙蓓絲一路捂著不知道是被氣還是嚇疼的心臟穿梭在人流中,回頭看一眼的功夫,迎頭就撞上了另一個被嚇壞的朋友。
江意夕再次跌倒,胳膊都磨破了層皮,不滿地看著趙蓓絲抱怨道:“幹嘛啊你,冒冒失失的,見鬼了嗎?”
“你不也是,我們走吧,我不想玩了。”
“我也不想待了。”江意夕仍有些驚魂未定,“你都不知道我看見誰了,嚇死我了,差點跑不出來。”
“誰啊?”她邊問邊拽過朋友往大門走,就在兩人下樓梯時,突然腳下一滑,慘叫著齊齊滾了下去,一路跌進底下的水池中,毫無防備的連嗆了好幾口水,就在她們剛爬起來時,只聽上方傳來一聲譏笑。
“倆落水狗。”安玫慢悠悠走下樓梯,跨進水池,伸出手作勢要好心拉她們,只不過這手伸出去沒人敢接。
“你們在怕什麼?我很可怕嗎?還是說,你們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我報復啊?”
“溫隱!”趙蓓絲看清了她身上的衣物後,眸光微動,按住嘴唇發顫就要張口的江意夕,高聲回懟:“不就是讀高中欺負了你兩年,你摔傷了腿嗎?沒賠錢嗎我們,要怪就怪你爹媽貪,嫌麻煩送你進去,不讓你高考的又不是我們,以前的事就過去了,現在你動手他們會報警的。”
“報警?報警說說你們倆以前是怎麼欺負我的事嗎?”安玫俯下身子,壓低了聲音附在趙蓓絲的耳邊道:“剛剛我看見了,你跟楚修南有什麼事瞞著我,趕緊說,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趙蓓絲咬著嘴唇,近距離觀察著她這張臉,恨恨道:“就他之前找混混人打我的事唄,你不是最反感他跟那些混混有來往嗎?現在知道了,你男朋友也沒幹淨到哪裡去。”
“是嗎?”她仍然帶著狐疑,雙手死死按住兩人想要起身的肩膀:“我警告你們,以後見了我客客氣氣的,否則我一個輟學的精神病,做什麼都不怕,明白嗎!”
“......明白。”
看到兩人答應,安玫方才緩緩起身,半身都溼了,看來自己還得再買件衣服去。
直到安玫走遠,江意夕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屈著腿委屈的哭了出來。趙蓓絲鬆了口氣,將好友連拉帶拽的攙起來,擰乾短裙上的水,拍拍肩膀安慰道:“意夕啊,以前的過去就過去了,不要活的像溫隱一樣。”
那個女生,真的好瘦好蒼白。
夜幕降臨時,遊樂園的燈火匯聚一處,現場盡是狂歡呼喊的年輕人。
幾人去得早,搶佔了好位置。安玫給姐姐戴上發光的髮箍,摟著她也跟狂歡呼喊,這原本才是她應該享受的人生,不是在寂靜森冷的病房裡。
隨著臺上女歌手登臺,底下的歡呼聲達到巔峰,音樂響起,不是想象中激昂澎湃的搖滾,樂聲輕緩悠揚,如久遠的故事在平淡深情的訴說,她沒聽過,這好像是新出的歌。
“當一艘船沉入海底
當一個人成了迷
你不知道
他們為何離去
那聲再見竟是他最後一句
當一輛車消失天際
當一個人成了迷
你不知道
他們為何離去
就像你不知道這竟是結局
在每個銀河墜入深谷的夢裡
我會醒來也會忘記夢境......”
臺下的溫隱似乎很喜歡這首調子,跟著輕輕哼唱。
光影浮掠,三個人站在一起,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中間的女生。他們心思各異,但兩人此時都只希望這樣美好的時光能夠再長一些。
幾曲終了,下一個樂隊登臺間隙,安玫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一件事,她必須要問清楚再走。
她朝牽著溫隱的楚修南笑道:“我們渴了,能不能去買幾杯奶茶啊?”
楚修南沒多想點點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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