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蓓絲坐在那一摞硬紙板上,身邊是她經常玩在一起的校外好友。女生從容的點燃一支菸,慢悠悠吐出一口煙。化了眼線的眼睛在暗處猶如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冰冷又刻毒的盯著她。
“你這個賤貨,他媽好會裝啊。”趙蓓絲站了起來,把剩下的香菸往地上一彈,狠狠踩滅。
溫隱見勢不好,轉身就逃,可拄著柺杖的她怎麼跑的後面的同齡人。
還沒出去幾步,她就被趙蓓絲死死薅住了頭髮,柺杖被一腳踢的飛遠,幾人合力把她摜在了地上。後腦與堅硬水泥的觸碰讓她一陣眼冒金星,趙蓓絲坐在她身上,一邊扇耳光一邊罵:“你他媽把老孃害的好慘啊,都是因為你!我恨不得殺了你!還有人家江意夕,他媽的不就一條腿嗎?三十萬不嫌夠,還裝啞巴勒索人家四十萬,怎麼,拿去買墓地等著埋啊。就缺這點喪葬費了是不是!我他媽就知道你是裝的,今天可算讓我逮著你了,你以為躲家裡就沒事了?看我整不死你!媽的,老錢,老黃,你們上女人去夜總會有什麼意思,這裡躺著的還他媽是個處,來幹啊,我給你們拍照片!”
溫隱被打的頭昏眼花,左腿又被人死死踩住,劇烈的疼痛讓她連喊叫的聲音都沙啞起來。骯髒的手不斷撕扯著她的衣服。
“啊!!!!你才髒!”溫隱徹底發了瘋,拿起柺杖一陣亂舞,勉強揮出了空隙,趁著幾人愣神之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就往外面跑。
你才髒。
三個字直戳得趙蓓絲心臟鮮血淋漓,她隨手抓起一塊石頭狠狠往外面砸去。
“趕緊追啊!”趙蓓絲吼著讓幾個人去抓她,緩了幾秒後自己也想追出來,卻被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衝過來髒兮兮的瘋女人拿著一根木棒一通亂舞硬擋了下來。
“別打我的孩子!”瘋女人手裡揮舞著木棒,不管不顧的她身上揮打。
“神經病吧你!”
溫隱衝出大門,驚恐地回頭觀望時,她竟看見一個纖瘦的身影衝到趙蓓絲面前阻擋著她跑出來,溫隱想喊她逃,可自身難保的她也只能拖著傷腿,沒命似的狂奔,刺激過甚的身體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她只能聽到風聲,腳步聲,直到喉頭疼得不行,才力竭倒在地上,她還想繼續往前爬,可很快腿就被踩住,掙扎半天爬不出一步。
他們臉上不知道那麼興奮,像看馬戲園裡表演的猴子,受盡鞭打折磨怎麼也逃不出牢籠。
溫隱被圍起來,陰影漫開,聽不見風聲只有刺耳尖銳的笑聲,她瘋了,尖叫著衝上去死死咬住一個人不撒口,任由無數的拳腳落在她身上,踹到肋骨口中嗆血,踹到手腳僵硬,他們被眼前這個瘋子嚇著了,開始嘗試去掰自己的牙齒,染了一手的血,也沒掰開她的牙齒。
其中一人提議道:“拿石頭吧。”
其餘人點點頭,剛要行動,便聽後面一聲尖叫:
“幹什麼呢!”
一道聲音如驚雷乍開,不遠處江意夕拿著手機滿目震驚地望著他們。趙蓓絲請了一天假,可她知道這人絕對沒有有病,發訊息細問卻收到說要為她報仇的訊息,心裡預感不好,逼問了地址,人生第一次逃學著急忙慌就趕過來了,這入目一刻把江意夕魂都要嚇出來了,趙蓓絲難道真的想要溫隱死嗎?
她們只是同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