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家族最近不大太平。
原因無他,目前掌舵人集團董事長楚新的兒子,幾年前自從接手了子公司以來,豪情壯志開發新產品,搞得聲勢浩大,虧得血本無歸。本早該破產清零的子公司硬是吸著盛古的血維持,直到缺口實在是太大被高層發現,盛古可不單是楚新父子的。
讓不成器的兒子玩過家家行,拿自己家的東西玩,動到其他人的蛋糕那可不行了。
楚家老太爺雖是去世了,他兩個兄弟可還在世,二老太爺這兩年身體每況愈下,不愛動彈。三老太爺可相當能跳,拄著柺杖當面大罵了楚新一通。
現在沒鬧開還好,幾家消化了就算了,要是張揚出去,看他那張臉往哪擱。
為了賠罪,楚新請動大嫂做箇中間人,在楚家大宅辦了場家宴。
楚家在解放前就是望族,楚家本宅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佔地極廣,車輛開進院門,沿路大片的花圃,舊時代大族聚居,人口多,設計師便以花為間隔,隔開每一房生活區域。每一片都有花匠打理,沿途還留有不少民國時期的樓臺亭榭,如若不是楚家至新時代站對隊,勢力得以儲存,否則這座大宅也是能賣得上門票供人參觀遊覽的。
楚家老太爺去世後,本宅是大房楚仲一家住,楚仲去世後,這裡留給了遺孀和一雙兒女。楚新還算厚道,大哥身死自己接手盛古之後,沒下手逼迫遺孀一家搬家,反而明裡暗裡斥資幫忙修繕打理,面子裡子都做透了。
楚修南一下車,立刻就有傭人迎上來脫衣掃塵,楚修南適應不慣這些舊時代傳下來的,擺擺手讓他們下去。
楚盧倒是頗為享受,接過熱毛巾擦了手看向一旁的管家問:“二哥他們都到了?”
“二爺一家十分鐘前到的。”在楚家二十幾年的老管家畢恭畢竟的答道,顯然,這位昔日楚仲的忠僕如今也良禽擇木而棲了。
既然是家宴,辦得不算豪華隆重,花園庭院裡,傭人們有條不紊的穿梭佈置,準備著接下來的晚宴。
遮陽傘下,大堂姐楚修容一手握著iPad一手喝茶,一隻腳不輕不重地踩著伏臥在草地上的金毛犬,絲毫不在意繁雜的環境,悠然又愜意。
瞧見楚盧一家來,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沒多久,大部分楚家人都到了,或熱情或客套。
被傭人扶著下樓的三老太爺老遠就瞧見了楚修南,掠過楚盧的問禮,頗有興致的喚他過來。
“聽說你前段時間出了車禍,我這身子骨近來也有些毛病,不方便去看你。怎麼樣?傷好些了?”
楚修南淺垂眼眸,淡聲回道:“謝三爺爺關懷,傷得不重,已經大好了。”
楚修南車禍的事可傳得沸沸揚揚,給外面的話說時,不小心開車出神撞了樹,腦震盪,傷得不重。
可任憑楚盧封鎖訊息,到底是瞞不過楚家人。傷得不重?被捅一刀,怎能叫傷得不重,這段時間楚家人都在焦急的等著訊息,楚家人丁不算興旺,大房一雙兒女,二房兩個兒子其中之一早逝,四房婚結得晚,目前只有一個幼子。而楚盧,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獨子。
楚修南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年逾五十的楚盧也就不足為懼了,就算他還能生,等孩子長大,已經垂垂老矣,沒牙的老虎那也護不住啊。
此次楚修南出席,謠言不攻自破,人康健著呢。
楚家大部分人表面關心得不行,介紹熟識權威醫生,送名貴藥材,女眷們一口一個心疼,實則內心各異,誰會嫌自己拿得多呢?
唯有大姐楚修容,坐在母親旁邊,聽著親戚們矯揉造作,冷冷抿下一口紅酒。
眼波流轉,恰好與楚修南對上。
兩雙五分相似的眼瞳,淺淺對上,孤傲的楚修容難得衝他舉起了酒杯:“康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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