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的影像在腦海中如走馬觀花閃過,黃昏斜照教學樓,溫隱又回到了那天的教學樓。她提著水桶吃力的走在走廊上,正要下樓,猛地一股力推向她,一路滾下去,摔了個頭破血流。
夢境裡已經感知不到疼痛,可流的血模糊著眼睛還是很難受,她艱難抬頭,神奇的是,血消失了。在她抬眸的剎那,清明的看見人群中的他收回了手。
這次她看清了,是他推了她......
溫隱是被疼醒的,麻醉過去,儘管上了止疼泵,刀口仍感到一陣陣的疼,並不強烈,只是很難受。
“阿隱,你醒了。”瞬間,溫隱的視線被聲音來源吸引......
“啪!”
猝不及防一巴掌,直接迎上楚修南湊過來的臉,莫名其妙捱了一巴掌,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虛弱的女人蠕動著嘴唇,滿是恨意的瞪向他,沉默了會後,她才一字字的質問:“你跟江意夕有一腿是不是!?”
“什麼?”楚修南一臉茫然,反應過來的他立馬解釋,甚至因為太急躁有些語無倫次:“我沒有,我是冤枉的。那女人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我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她瘋了吧,胡亂咬人。”
他還想解釋,病床上的女人已是沉沉閉目,不願再搭理他,“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我沒有.......”
“出去。”
她剛生產完,他也不敢刺激她,悶了會,默默走了出去。
聽說姐姐醒了,趕過來的安玫知道這事,看了眼悶著生氣的楚修南,連她都覺得有點荒謬,其他不敢保證,楚修南這種腦子有病的,性格偏執的,確實不太可能找別人,但凡他花一點,她姐早跑了。
她保證自己出面從中間調和調和,都有孩子了,還能讓別人挑撥了?她姐也不是什麼衝動的傻子,別人說啥信啥。
“那個賤人!”
楚修南只恨她自首的太快,沒落到他手裡,想自己聰明一世,還是頭一次被人陰了,平時最不在意的,恰恰是藏得最深的。
“姐。”安玫推門進來,輕聲喚了她。
溫隱躺在床上,沒有回應,看來真是生氣了。
她走過去,勸:“我聽說了,那個賤人真的惡毒。她捅了浮霜又想殺你,還好你倆都沒事,要不是她直接去自首了,我高低給她倆巴掌。但實話實說,那人瘋的,不能啥話都信,她說楚修南跟她有一腿,就有啦?證據呢?照片什麼的?聊天記錄?多多少少拿一點吧,捉賊要拿贓,說不定她是想刺激你呢?要不你好好想想,他平時有沒有哪裡不對勁的?如果有,我就陪你去查,實在不行就離婚,律師我都為你尋摸好幾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如果真的沒有問題,真是冤枉的,也不能氣頭上就分開呀,這孩子剛出生呢。”
她正喋喋不休勸著,突然發現溫隱眼角淌起了眼淚。
“別哭啊。”安玫慌著手去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你這剛生完,不能哭的,”
證據,溫隱悲哀的清楚,就是太瞭解,太知道他本性,所以自己內心才會那麼崩潰,她知道,那有可能就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暗處裡,他還有多少事在瞞著她。
那些可能會讓她粉身碎骨的事。
良久後,她沙啞著開口:“孩子呢?”
安玫說道:“在保溫箱,平安著呢。醫生說,雖然早產了十來天,不過情況很好,再待兩天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你再抱抱。”
“我累了。”她又閉上眼,“我想好好休息,不要讓他進來,我不想看見他。”
安玫嘆氣:“好吧,你先冷靜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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