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孩子從保溫箱被抱了出來。
楚修南抱著孩子站在溫隱病床前,這兩天,她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整個把他排斥在外。
無論他解釋多少遍,女人都像心如死灰似的,一言不發。沒法子,只能藉著孩子當助攻。
嬰兒在襁褓中發出細微的聲響,成功讓溫隱睜開了眼。楚修南抓住機會,把孩子往她面前靠,剛出生幾天的小嬰兒粉雕玉琢,撇著個小嘴,睜著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她。
這是她的孩子......
“很可愛對嗎?”他牽著她的手輕輕往上滑過,“你看,她的眼睛像你,嘴巴像我,這是我們的孩子。”
誰料,溫隱彷彿如觸電一般抽回手,撇過頭去似乎在迴避這一幕。
楚修南倍感委屈:“阿隱,我真是冤枉的。你就算要定我死罪,最起碼要有一點證據吧,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這樣我好委屈啊。”
“楚修南。”她扭頭,一雙眼睛如深淵凝視:“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坦白,你最好不要瞞著我。”
他一怔,又迅速搖頭:“沒有,我是清白的,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不清楚嗎?我就差對你剖心自證了。”
“真的沒有嗎?”
“沒有。”
“.......”
他更靠近了些,輕聲細語道:“給孩子起個名字吧,你是她媽媽。”
“你們不是起了很多嗎?”
“之前想了很多,可用時總覺得哪裡不好,不如你來吧,你之前也想了很多不是嗎?你明明也很期待她的。”
溫隱垂眸,瞥向孩子,淡淡道:“就叫雪清吧。”
“雪清。”楚修南喃喃念,“惆悵東欄一株雪,人間看得幾清明。”他點點頭:“好名字。”
溫隱面色復悲傷的輕撫了撫孩子的臉頰,雪清,希望你的人生能活得如雪清明,不要像媽媽一樣。
又過了幾天,溫隱出院回家坐月子的時候,許浮霜人還沒出院,其實她是覺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回家休養了。結果她們一家人都不幹,什麼血肉之軀......不注意無法挽回......白髮人送黑髮人......
就連許浮霜從國外回來的哥哥,也勸她,別讓爸媽再驚著。
沒法子只能繼續聞消毒水味了。
“安玫。”許浮霜接過對方削好又切好的蘋果,嚐了一塊,目光往門上瞟了瞟,她哥剛剛出去,“我哥怎麼樣?”
安玫一懵,“沒怎麼注意。”
許浮霜哥哥少年留學美國,美碩畢業,是國外執業醫師。三十有三,青年才俊,資產豐厚,跟前女友已經分手,空窗兩年,準備回國,前途無限。
她這意思很明顯,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