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也惦記著生病的女兒,就叮囑司機一定要親自把人安全送回招待所。
汽車走後,沈知書走了兩步,終於堅持不住,跑到路邊吐起來。
司機見狀,想上來幫忙又不好意思,站在那裡原地踱步,不知所措。
“同志,要不,你還是去醫院吧,你這樣回去,我沒法跟我們團長交代呢。”
“沒事,我又不說,你們團長不會知道的,”沈知書站在原地穩了一會,感覺好多了:“那是你們團長嗎?倒是沒有官架子,挺平易近人的。”
“哪裡,那是對你們人民群眾,對我們可嚴了,他外號叫……”
司機本要侃侃而談,突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連忙閉嘴,岔開話題。
“我們團長閨女生病住院了,我們這剛剛把人接回來,走半道上看到你了……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同志怎麼還在大街上晃悠?多危險吶!”
“哪危險了,不是有你們這些人民子弟兵嘛!”
沈知書是會說話的。
一句話哄的司機很高興,也就忘記再問沈知書為什麼半夜上街的事了。
“說真的,也就那個女瘋子,要不然,我們這邊的治安可是好的很呢,從來沒出現什麼傷人的事情。”
“那個女瘋子,就沒人管管嗎?”沈知書握緊玉墜,心有餘悸。
“怎麼管?那是個瘋子,還是個武瘋子……聽說她是資本家的小姐,下放後遇到了一個畜生村支書,那狗-日的想霸佔女瘋子,結果被女瘋子活活打死了,然後她就發瘋了,見男人就打,見女人就咬,”
“聽一些練家子說,那女瘋子應該是練過的,會點功夫的那種,但是不知道怎麼就下放了。”
“開始的時候,我們這裡也抓過那女瘋子幾次,但是沒用,一個看不住她就跑了。”
“後來,也就沒人管她了。”
“……”
司機閒話八卦了一些女瘋子的日常,很快把沈知書送到了招待所門口。
沈知書這才想起牙膏等物件還丟在水房,連忙去找。
可是水房那邊空空如也,連洗漱的搪瓷盆和毛巾都沒了。
想著許是招待員拿走了,她也就沒吵嚷,回房睡覺。
連續一番鬧騰,沈知書做了一夜的噩夢。
早上起來後,感覺眼睛酸澀難受,洗臉的時候一瞧,果然,眼睛水腫了。
原本清澈的丹鳳眼,腫成了倆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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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政委七點鐘就守在團長的辦公室門口。
七點半的光景,周慎渾身是汗的走過來。
方政委見狀連忙拿起水壺倒了些熱水,泡過熱毛巾遞給他。
“你都團長了,每天還起大早的去出操,歇一天也沒人說你什麼!”
周慎擦過汗:“以身作則!官兵一致!有事?”
“二營三連的連長,張濤,你記得吧?那小子他,誒,怎麼說呢,他媳婦昨天找過來了,這事你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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