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一直在觀察她,見她的精氣神鬆懈下來,意識到不妙,小心翼翼的上前。
“怎麼樣了?要不要歇一歇?”
沈知書點頭:“我會把他的對話做一個簡單的書面報告,方面向上面的彙報。”
她有些疲倦,讓周慎先協助陳東處理當下的事情。
陳東聯絡了老支書,用村子裡唯一的電話報了警,等當地派出所來人之後,協力將人押解回去。
沈知書幫助沈母簡單處理了沈父的後事。
她想要帶沈母回去,可沈母說什麼都不走:“我留在這裡,就當是你的孃家,你的根,等你哪天想我了,就回來看看我,要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也可以來我這裡舒舒心,你只記住,這裡就是你的孃家!”
沈知書沒有太堅持。
眼下時局還不穩,沈母留在這裡還有老支書的庇護,等一切安穩了,再接她出山養老也可以。
回去的路上,沈知書終於還是將最後的心事告訴了周慎。
“杜瑤,死了。”
周慎差點一個急剎車:“你,你生母?確定嗎?”
“應該是杜環做的。”
“我,我回去就幫你查。”
杜家出過之後就過起了隱居的生活,只要不回國,國安局就不會盯上他們。
所以這些年來,世面上就沒有杜家的訊息,但是從有關渠道還是能打聽到的。
只是,當週慎最終拿到相關檔案,看著裡面的內容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同沈知書說。
躊躇了半天,還是將檔案給了她。
“上面說,你母親是在加勒比海那邊出的事,遊輪沉沒,十有八九沒有生還,這事當局給出的結案報告。”
沈知書翻了兩頁,看到了死亡通告上的杜瑤照片。
她和記憶裡的那個女人真是一模一樣。
“是她,”沈知書指腹輕撫:“我見過她的……”
周慎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是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
沈知書捏著檔案,低語:“能幫我個忙嗎?”
“……”
——
沈耀輝被推上車時,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但是在看到身邊的沈知書時,神色緩和了很多:“怎麼是你?你也來了?今天是又有什麼新任務了?”
沈知書沒有解釋,只是指向前面的周慎:“介紹一下,空山島的周團長,周慎。”
周慎回身伸出手:“你好。”
沈耀輝瞬間愣神,收斂了神色,淡淡的握住他的手:“你好……”
轉頭看向身後漸行漸遠的勞改場後,有些不解:“所以,這次因為有你這位大團長,咱們這邊的管教都不跟來了?”
他經常被指派出去做各種任務,可每一次都有管教在身邊。
像這樣孤身一人出門的,讓他還有些不習慣,恍惚自己好像就此自由了似得。
沈知書遞過來一沓檔案:“我給你辦理了就外保醫的手續,從現在開始,你就不用回來了,我會找個療養院讓你住進去。”
沈耀輝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就外保醫?我住,住療養院?”
他身體強健,也就是精瘦了些,哪裡就用就外保醫了?
“妹子,你這是玩什麼呢?想要我幹嘛?”沈耀輝警覺起來:“我告訴你,一,叛國的事情我不錯,二,違背良知的事情我不幹,三,犯法的事情我不幹,我也是底線的。”
“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見到她,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見誰?”
“杜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