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然吃完了包子，又喝了熱粥，才被沈知書送去學校。
同上次一樣，她又給江舟帶了兩個大肉包子。
不同以往的是，這一次在學校門口，沈知書再一次撿到了小蘇老師。
“娜然，你怎麼才來呢？今天上學遲到了。”小蘇老師似乎就是在等周娜然的。
因為此時遲到的孩子又不止周娜然一個，她卻唯獨對周娜然上心，還親自過來迎接。
“小蘇老師。”周娜然乖巧鞠了一躬，捂著書包就往校門跑。
沈知書笑著揮手告別，轉身剛要走，卻被小蘇老師喚住了。
“你好，這位家長，”蘇老師走過來，目光帶著一股子倔強：“上次娜然介紹過的，我忘記您貴姓了。”
“哦，我姓沈。”
“你好，我叫蘇暢。”
“你好！”
沈知書感覺這位蘇暢老師有點來者不善，不動聲色的勾唇笑。
“蘇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想冒昧的多問一句，怎麼這幾次都是你過來送娜然，小周同志呢？”
“娜然爸爸有事，不方便，小蘇老師有事嗎？”沈知書溫雅淺眸：“要是有事的話，我可以代為轉達的。”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是關於娜然的，那孩子……”蘇暢突然收住話音，頷首：“這樣，你要是有機會見到小周的話，還是讓他親自來找我吧，就說是關於孩子的事，我得親自同他說。”
“應該的，他畢竟是娜然的爸爸，有事是必須知道的。”
“那就，就這樣說定了，不打擾你忙了，再見。”
“再見。”
“……”
“看什麼呢？”
帶著大蔥味的聲音驀然在身後傳來。
寸黑子一口大蔥一口餅，盯著蘇暢老師的背影。
“這老師可是罈子貨，你小心點。”
“罈子貨？”沈知書一怔：“什麼罈子貨？”
“就是說她嘴巴小，肚子大，一肚子的雞鳴狗盜！”見沈知書不信，咋舌：“就知道你不信，我在黑市見過她很多次了，手裡頭也是有貨的……還都是老貨。”
【老貨】是黑市的行話，是地下的東西，也就是那些陪葬品。
“真的？”沈知書不由看向蘇暢的身影：“她手裡有那些東西？”
“看著不像吧？瞧那身段，妖嬈勾人，大辮子又黑又亮，怎麼看都是純情大姑娘，可是呢，哼，就是讀書人口中說的那個什麼，背地一套，表面一套的，”寸黑子咬了一口大蔥：“所以我們叫她罈子貨！”
“……你怎麼在這？”沈知書這才意識到寸黑心不改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送我兒子上學呢，正好看到你也來送孩子，所以就多關心你一句！”寸黑子歪頭示意：“走著，看看還有什麼好傢伙，再給兄弟幾個？”
這幾天他是天天去黑市，就是想著再遇到沈知書，能再發一筆橫財。
沒想到，一次都沒遇上。
好巧不巧的，今天他心血來潮的第一次送兒子上學，竟然遇到了沈知書。
沈知書故意岔開花意：“你兒子也在這邊讀書呢？”
“是啊，所以，你送的是誰？你閨女？”
“沒想到你這麼老了，還有這麼小的孩子呢？”
“我，我那時候讀書，家裡窮，哪能說上媳婦？後來還是我師父看我有出息，所以就私下做媒，把他閨女嫁給了我，我們倆彆彆扭扭的過了三年，才生了個兒子……”
“彆彆扭扭的過三年？”
“誒，這結了婚的人嘛，都是雞毛蒜皮的破事，我們倆其實一開始就不對付，結了婚也是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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