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婚後的事,寸黑子也是鬧心的很。
“可是沒辦法,師父就那一個閨女,想要找個倒插門的女婿,找了很多次都沒人願意,他對我又有知遇教導之恩,我想著就算我不喜歡她,這結了婚,慢慢的過日子也可以,誰知道,誒!!”
“所以,你們現在分開了嗎?”
“……算是死別了!”
“……她,去世了?”
寸黑子點點頭,一副怨偶的模樣:“師父一輩子就她一個女兒,她也算了了師父的遺願,生了個兒子,隨她姓,也是給他們江家延續香火了。”
咳嗽一聲,他打了個哈哈,笑道:“一大早上的,不說這些,鬧心的嘞!!大妹子,你這是要去哪呢?要是有用不著的黃貨,要不要再搞一點脫手?”
“我現在沒時間,我要去大鳳山,等有時間咱們再聯絡吧,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要再出一些的,”
沈知書現在暫時用不到太多錢,已經有了張濤還給她的一千八。
可以用一段時間了。
聽說沈知書要去大鳳山,寸黑子來了精神,將餘下的大餅和大蔥一起塞進嘴巴里,含糊不清道。
“大妹子,你說巧不巧,我也要去大鳳山,要不,一起?”
“這麼巧?”
沈知書知道他說的是託詞,目的不過就是想要同自己再換點黃貨倒騰一把。
“你要去大鳳山做什麼?”
“瞧你說的,我們這一行不是得四處溜達嘛!這大鳳山也是我們的根據地之一,裡面有很多好東西的。”
寸黑子拍向自己的二八大槓,笑的諂媚。
“怎麼樣,我帶你過去,保證不耽誤你的事。”
有免費的司機可以用,沈知書也不跟他客氣了,跳上車子就走。
大鳳山與空山島是兩個鎮子。
但是都一樣的偏僻荒涼。
甚至於大鳳山更要涼上一些。
就因為這裡有個勞改場。
勞改場以前是關押重刑犯的,動盪期間,外面的人都抓不敗,所以不管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一併下放到這邊,偌大的鹽鹼地上望過去,都是一棟棟亂七八糟的茅草屋。
“你來勞改場幹嘛?”寸黑子單腳撐地,讓沈知書下車,八卦道:“莫不是你男人被關在這裡,改,改造呢?”
畢竟她手裡有那麼多的黃貨。
按照成分來說,這樣的人不是資產階級就是投機倒把,被抓起來勞動改造也是正常。
沈知書沒搭理他:“多謝你了,你忙著吧,等一會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怎麼行?我怎麼帶你來的,當然得囫圇個的再把你帶回去,”寸黑子連忙將車次叉好,緊跟在沈知書身後:“不是我嚇唬你,這裡你想回去,除了走路沒別的辦法。”
勞改場門口的守衛敬了個軍禮。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找你們鄭政委。”沈知書遞上週慎的手寫條。
見是鄭政委的客人,守衛客氣了很多,再次敬禮後,讓他們在這裡等著,他去打了個電話。
不多會,一個高大胖碩的男人踩著腳踏車飛奔而來。
還沒到跟前就哈哈大笑:“老週一早上就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弟妹你要過來,我還以為他是派車送你來的呢,沒想到還是騎腳踏車來的,早說呀,早說我派車去接你。”
寸黑心的嘴角狠狠抽了抽:“你,你男人不是在裡面勞改的呢?”
聽胖男人的意思,好像還和她男人挺熟的,那她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吶。
這怎麼還穿的像個撿破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