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文笑了,溫柔的把她摟進懷裡,“傻瓜,你胡說什麼呢,我跟你爸爸,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兒,你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
淚流滿面中,林亦棠模模糊糊的想,或許這次她真的睡著了。
否則怎麼會做這麼好的夢。
與此同時,顧景淮帶著一身酒氣開門回了家。
從林家出來後,他又找許禹洲喝了一場。
把自己喝到頭腦發鈍,直到凌晨三點多,才終於喝到不省人事,被許禹洲送回了家。
許禹洲敲開門,本想說句棠棠你管管你老公,今天喝的跟不要命似的,卻看到開門的是張姨。
“哎呀,先生怎麼也喝這麼醉!”張姨一臉剛睡著被吵醒的樣子,“快進來,快進來,家裡正好還有醒酒湯,許先生你要不要也進來喝一碗?”
許禹洲把顧景淮扔在玄關,喘著粗氣,“不,不用了,這傢伙自己灌自己,我沒怎麼喝,人送到了我就回了。”
“哎,哎,那您慢點。”
送走許禹洲,張姨立刻又去廚房熱醒酒湯。
可當她端著熱好的湯走出廚房時,卻發現玄關處的顧景淮不見了。
門口的鞋子倒是脫的好好的,還放進了鞋櫃裡。
張姨看了一眼樓上,估摸著顧景淮應該是自己上樓去睡了。
太太大概才睡著,她不想去擾著她,給顧景淮送湯的念頭也就作罷。
……
顧景淮夢到自己回家了。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他是在南山會所的沙發上睡著的,但睜開眼自己卻撐著頭坐在玄關。
他想醒過來,可捶了兩下大腿,不痛,也沒醒。
換了鞋在玄關擺好,顧景淮跌跌撞撞的往樓上走,似乎在想驗證什麼。
開啟臥室門,床頭燈亮著,林亦棠安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畫面溫馨的可怕。
他眼眶倏地紅了。
真好,做夢真好。
如果是現實,亦棠大概會躲進客房,把門鎖的緊緊的。
可是在夢裡,她就在他面前,睡的安穩。
他紅著眼,手指緩緩撥開她臉頰的髮絲,輕柔的像是怕驚擾這個美夢。
“老婆,我回來了。”他嗓音沙啞,藏著隱忍酸澀的溫柔。
她似乎睡的很熟,往常感受到他的觸碰,她會猛地驚醒,然後抄起枕頭要他滾出去。
但現在,她只是睫毛極輕的動了動。
顧景淮喉結上下滾了滾,又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林亦棠睫毛顫的更厲害,可依舊是眉眼緊閉的模樣。
顧景淮心裡咯噔一下。
這段時間壓抑的情愫和對她的不捨像決堤般傾瀉而出——
他雙眼通紅,低頭吻上她的唇瓣,一滴淚卻砸了下來。
“寶寶,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