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後,張姨剛好做好了晚餐,林亦棠和顧景淮就面對面的一起吃飯。
吃完回房間時,林亦棠下意識鎖門,卻發現手感跟往常不同。
不是咯噔一下,而是一種很輕很空的手感。
開門低頭研究了一下,才看到用於反鎖的那一小塊被拆了下來。
一瞬間意識到什麼,她抬頭,恰好看到顧景淮半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寶貝,我都睡了四天客房了。”
她站在門口靜了兩秒。
掌心握著門把手,下意識想關門,但鎖沒了,這道門也只是聊勝於無。
林亦棠忽然想起在網上看到的帖子,有父母會故意卸掉青春期孩子的門鎖,以阻止孩子建立自己的隱私而變得不可控。
好像那一瞬間忽然共情到了那些孩子的心理感受,胸腔裡升起一股無名火。
但觸及到顧景淮閒適彎起的黑眸,姿態鬆弛又自在,心底那股無名火又一點點偃旗息鼓。
是啊,她有什麼理由生氣呢。
這套婚房本來就是顧景淮全款買的,如果離了婚,也是他的個人財產。
他想拆門鎖,就拆門鎖,她有什麼權利置喙?
好像更沒有立場生氣了。
她鬆開門把手,冷靜的從房間裡拿出自己的睡衣,“那我去客房……”睡。
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出口,男人高大的身形就不容拒絕的壓過來。
強勢的吻住了她的唇。
林亦棠瞪大了眼,下意識推他,沒推動。
顧景淮唇角隱隱一絲笑,大掌扣住她的腰肢,順勢將她帶進房間。
林亦棠只聽到砰的一聲,下一秒便被他抵在門上。
床頭中古風檯燈的暖光烘托出室內危險曖昧的氛圍,林亦棠雙手下意識疊在胸前,貼著他勁碩有力的胸肌,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他吻的動情,像壓制著某種熊熊燃燒的慾望,不容拒絕的攻城略地。
無度攝取,像是要奪走她的呼吸。
快半個月沒有了。
即便之前顧景淮再忙,兩人也能保持到最少一星期三次的頻率。
但從林知桃生日之後,兩個人不是在吵架,就是顧景淮以為的她的經期。
熟悉的氣味在呼吸間糾纏,勾起激素和荷爾蒙在血管裡開花。
從心臟到小腹本能的升起一抹酥癢。
理智的抗拒和身體本能像兩條巨蛇,互相糾纏又互相勒緊,只等一口咬斷對方的脖子。
直到顧景淮將她推到床上,右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按在頭頂,左手開始不安分的遊移。
理智的蛇瞬間露出森冷的獠牙,一口咬在林亦棠即將淪陷的神經。
她剛流產不久,不可以。
心一橫,牙齒微微用力,咬在他不安分的唇上。
男人吃痛的嘶了一聲,林亦棠趁機掙脫束縛,舉起枕頭一把甩在他頭上。
顧景淮猛地抬頭,怒音甚至能聽出幾分委屈。
“你大姨媽不是走了?”
林亦棠前幾天根本不是經期,只是流產導致的出血。
顧景淮大概是看到衛生間沒有新的衛生巾,就惡向膽邊生。
“變態。”林亦棠罵了一句,抱起睡衣就往客房走。
生怕晚了一步,都會被他抓回來。
“我變態?”顧景淮氣笑,追著她理論,“是誰之前纏著我要?之前兩天沒有伺候你,嘴撅的就跟可以掛油壺一樣,還鬧著說我不愛你了,我積極一點也不……”
“砰。”回應他的,是客房關上並反鎖的房門。
顧景淮不死心的擰了一下門把。
鎖的死死的。
就如林亦棠最近對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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