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防死守,好像生怕多給他一點好臉。
不是幫她出氣也認錯了,還在鬧什麼?
“林亦棠,開門。”顧景淮沉了嗓音,非要好好問個清楚。
客房內一片安靜,沒有一點回應的跡象。
原本充斥著慾念的黑眸倏的冷了下來。
從前如果林亦棠跟他鬧脾氣,也會隔著門跟他對罵。
但最近,卻都是這種明晃晃的冷淡和忽視。
什麼意思,對他不感興趣了?
外面有人了?
他站在門口,沒出聲,也沒走。
眼底有陰霾湧動。
與此同時,林亦棠躺在客房,整個人也瀕臨崩潰。
想在駕考APP上刷題轉移注意力,可忽然好像累的連手機都舉不起來。
被子上滿是他的氣味,甚至閉上眼就好像恍惚覺得他就躺在旁邊。
熟悉溫暖的薰衣草香混合著他身上獨特的荷爾蒙氣息,燻的人心裡直髮苦。
她都提離婚了,為什麼他還要若無其事的,想當做普通的吵架揭過去?
甚至還想像以前一樣,以為上床就可以解決問題。
又不是她在鬧脾氣,又不是她不想好好過的。
各種人,各種事,都逼的她沒辦法過下去。
真的沒辦法了。
再說一次吧?
說清楚,免得他沒完沒了的糾纏。
就這個念頭,在林亦棠心頭快盤桓了一個小時,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啟了房門。
但沒想到,顧景淮竟然還站在外面。
手指下意識的捏緊,林亦棠聽到自己平靜的嗓音。
“什麼時候擬離婚協議?如果你沒空,我可以自己去找律師。”
顧景淮靠在門邊,指尖的香菸燃了一半,他轉過眼,眼底一片疲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是不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不愛了。”她冷冷吐出三個字。
顧景淮冷笑了下,“外面有人了?把我睡膩了?”
“不是。”林亦棠後背猛地繃緊,手臂都在輕微的顫抖。
顧景淮眼底的寒冰鬆動。
正要舒一口氣哄她,手還沒伸出去,林亦棠惡劣的吐出四個字。
“被強姦了。”
顧景淮指尖一頓,連唇角的弧度都凝住。
她忽然很爽,繼續平靜的發瘋,“就林知桃生日那天。”
她發簡訊求救,他卻沒有來的那天。
她不敢說流產的事,怕顧景淮反而因此死不放手。
大概沒有男的能接受老婆被人玷汙吧?
更何況,以那天她在那個小平房裡呆的時間,如果那個男人真有強.奸.她的想法,她也躲不掉。
或許只是恰恰幫她擋了那一次的災。
恰恰沒有了,她心裡不好受,顧景淮憑什麼能若無其事?
看他不痛快,林亦棠反而開心起來。
顧景淮死死的盯著她,舌尖抵了抵腮幫,咬牙,“你故意刺激我是吧林亦棠。”
她從小就脆弱的可以,受一點委屈都憋不住得要人哄的性格。
受這麼個天大的委屈,居然還沒把家裡房頂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