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林亦棠都窩在房間裡刷題。
直到科目一考試結束,她以為自己會開心,但也僅僅只是鬆了口氣。
考完試的下午,她沒有約人,一個人回家把自己鎖進了房間裡。
躺在床上,她沒有看手機,只是靜靜的盯著天花板。
好像有一種疲憊感從心臟隨著血液迸發出來,慢慢流經四肢。
思維發散的過程中,負面情緒和記憶潮水一樣湧來,眼淚從眼角流到鬢角,她就靜靜的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無聲的流淚。
直到手機響起電話鈴聲。
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有點抗拒。
不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但她不想接,不想說話。
但科一剛過,她怕是教練和她囑咐科二的事宜,還是鼓勵自己拿起了手機。
結果是許禹洲打過來的。
“禹洲哥哥。”
聽筒傳來林亦棠略顯輕軟的嗓音。
許禹洲握著手機,得意的朝著顧景淮揚了揚下巴,然後寵溺的應答。
“哎,棠妹,在幹嘛呢?”
“剛考完科目一,在家待著。”
許禹洲是顧景淮從小學時代的好友,那個年紀林亦棠就叫他禹洲哥哥,一直叫到了現在。
其實以前她也會叫顧景淮作景淮哥哥,但是大學過後她慢慢開始學著顧靳城叫阿淮,最後就直呼其名。
“嗷,學車呢最近?哥哥好久沒見你了,今晚要不要出來聚聚?”許禹洲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他挺喜歡林亦棠的,一直把她當個小姑娘看,說話都有點哄著的意味。
林亦棠本想拒絕,半晌後她卻問出一句,“有顧景淮麼?有他我就不來了。”
顧景淮看了許禹洲一眼,滿眼煩躁。
憑什麼對他就是禹洲哥哥。
憑什麼有他就不來了?
“棠妹,我都聽說了,他畜生是他的事,咱倆是咱倆的交情,到時候你跟著我,不搭理他就行了。”許禹洲從善如流,“當然,如果你覺得累的話,那哥下次約你也成。”
林亦棠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許禹洲不補後面那句,她沒準兒就拒絕了。
但他這麼說了,她反而有種感受被重視的感覺。
“好,那我什麼時候過來?”
“不用,我開車來接你。”
……
半小時後,許禹洲開著一輛路虎停在別墅門口。
隔著車窗往樓上喊了一句,“棠妹!”
林亦棠花了兩分鐘下樓,看到車子降下了車窗,許禹洲正坐駕駛室和她招手。
而顧景淮坐在後座,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毫不猶豫,她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剛扣好安全帶,顧景淮低沉的嗓音從後座幽幽的傳來,“你老公在後面呢。”
他總是這樣。
無論兩人每次有多不歡而散,他總會過幾天后若無其事的過來跟她搭話。
好像之前的吵架和互相傷害全沒發生過。
從前她會心軟,甚至會因為受不了彼此冷淡的氣氛而主動找他說話。
但現在,林亦棠面不改色,指著許禹洲上儀表盤上一隻睡覺的小貓擺件,“這個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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