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個男人的聲音你不也聽到了麼?”林亦棠冷冷的開口。
壓住心底的火氣,顧景淮紅著眼,“我查過,那個車牌號根本不存在,許廷也去了你說的位置,那個平方根本沒人。”
林亦棠怔了一瞬。
查過?
所以這些天他就這樣當那件事沒發生過了?
就沒想過為什麼車牌號不存在?
她忽的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扇的顧景淮下巴偏到一邊,整個人定住了似的。
“車牌不存在就不可能是套牌?”她笑了,笑出眼淚,“許廷去了人沒在還能為什麼,完事兒了唄,他沒告訴你地上有掙扎痕跡?”
一定會有的,因為那個男人雖然沒真的對她做什麼,可被踢打的過程中,她也試圖逃跑,也試圖掙扎,可都被那男人拖著頭髮拽了回來。
顧景淮整個人僵在原地,彷彿被凍住。
林亦棠繼續在他心口插上最後一刀,“顧景淮,那天你為什麼沒有親自來?是忙著和林知桃跳舞嗎?”
顧景淮緩緩站起身,雙眸血紅,想說話,嗓子卻好像被水泥堵住。
其實林亦棠一巴掌甩過來的時候,他就有幾分信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張了張口,嗓音帶著幾分迴避的執拗,
“特意調換了車牌,剛好就碰上你打車?然後把你拖到那裡,動了你就放你走?林亦棠,承認那個人是你請來氣我的很難嗎?”
腦子嗡的一下,好像所有的氣血一瞬間都湧上了頭頂,連帶著手臂都微微發麻。
林亦棠總算知道氣極反笑是什麼滋味。
是啊,她就知道說出來沒人信的。
如果說是激情犯罪,就不會特意套牌作案。
如果是早有預謀,又只圖打她一頓拿走她的鑽戒和身上八千的現金?
故意把事情往嚴重了說,顧景淮都不信,更何況真相呢?
可是,她說流產了,徐靜文不信她。
她說被綁架了,顧景淮不信她。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沒意思,很沒意思。
“那你就當我出軌了吧。”
客房門砰的一聲再次甩上。
顧景淮站在原地,氣的幾乎沒辦法正常思考。
他快步走回房間,拿起床頭上的手機,撥通了許廷的號碼,“太太說被綁架的那天,你去的那間民房,有沒有掙扎的痕跡?”
許廷還在睡夢中,猛地被他吵醒,卻是這麼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
但這位爺嗓音啞的跟要殺人似的,許廷又不得不嚴陣以待,認真的回答他這個問題。
“顧總,絕對沒有任何掙扎痕跡。”謹慎的思考了一下,許廷肯定的回答,“我仔細檢查過了,當時現場似乎荒廢了很久,地上的灰塵都挺厚的,如果有掙扎,不會看不出來。”
電話那頭靜了兩秒,彷彿只有男人壓抑的呼吸聲。
許廷一拍腦門,自證道,“對了,我當時還留了現場的照片,我現在發您。”
不一會兒,許廷發來幾張圖片。
郊外的平房顯得十分破舊,明顯荒廢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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