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次簡單的酒店恐嚇他可以事後出頭。
林知桃纏著他,他可以想辦法給她撮合。
但核心的問題從來沒有改變過。
林家和顧家對她的不滿,不會改變,
林知桃即便跟周朗在一起,仍要在酒桌上強調那一句。
就算有了男友也要顧景淮管著她。
全世界都在把他們往兩邊推開,而顧景淮,從不肯真正直視她的困境。
他好像很愛她,可是愛的很表面。
樓下有車聲駛離,林亦棠起身,回客房鎖上了門。
最近開始有點失眠了。
就算迷迷糊糊睡過去,半夜也會因為害怕有人在撬門鎖而忽然驚醒。
或許她明天需要買點褪黑素吃吃看。
……
KEEClub。
顧景淮坐在沙發上,炫目的燈光從他藝術品般精雕細琢的五官掃過。
高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窩比旁邊卡座的男模還要驚豔,讓人忍不住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指節上戴著一枚雕刻著天鵝的素戒,更趁的骨節分明,托起一杯蘇格蘭威士忌,送入口中,琥珀色的酒液順著他的薄唇湧入喉間,帶動喉結性感的上下一滾。
許禹洲忍無可忍的按住他的手。
“差不多行了啊,你把這當啤酒喝呢?”
顧景淮沒說話,只冷眼晲著他,“你不是要喝死我?”
許禹洲冤的想敲登聞鼓,“那是你老婆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顧景淮又遞了一杯過去,嘲諷,“不能喝去小孩兒那桌。”
“兄弟。”許禹洲不動聲色按下他的手,“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林知桃戀愛了就好了,難得林知桃還真願意跟周朗接觸,怎麼看你這樣子還是沒落得個好?”
顧景淮冷道,“她就是想我死。”
“這怎麼可能?”許禹洲點了支菸夾在指尖,“答案錯了可能是解題方式就不對,說不準棠妹在為了別的事兒生氣也說不定。”
顧景淮眸底晦暗,“她還說她被綁架我沒救她呢,自導自演的我怎麼救?”
“這……”許禹洲欲言又止,“你怎麼就確定是自導自演的?”
顧景淮頓了下,漫不經心,“查過,她報的車牌是假的,她給的定位根本沒有人踏足的痕跡。”
許禹洲鬆了口氣。
“那還好,否則你萬死難辭其咎,女孩子本來就比我們男的活著風險大,要是真遇到什麼壞人,棠妹得留多大的心理陰影?”
顧景淮身形一怔,端著酒杯的手僵了僵。
他記起那天林知桃生日宴,岳母徐靜文一早叫他去會場幫忙接待賓客,林亦棠前一天因為林知桃的什麼事跟他大吵一架,把她趕去了客房,他就沒叫她一起。
結果中午就收到林亦棠發來的訊息,是一串車牌號,和救我兩個字。
他心頭一緊,但卻忽的想到三年前的那場綁架。
是在林知桃的認親宴,她被‘綁架’,只給了綁匪十萬,就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心裡隱隱約約有些猜想,最主要宴席已經開始,他都聽到有賓客藉著她沒來,議論她們姐妹不合,林亦棠嫉妒等等。
於是他發了個簡訊問她鬧夠了沒有。
很快,林亦棠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卻是一個男人的威脅,嗓音跟三年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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