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問對方要多少錢,讓他把林亦棠送回來。
那男人嘴裡卻不乾不淨的說要玩玩他老婆。
顧景淮氣炸了。
掛了電話,沒堅持十秒,還是把那個車牌號發給了許廷,自己則開車,透過手機定位去找林亦棠。
但他車開到一半,林亦棠的定位變了。
從一處郊區民房,回了瀾水別墅。
他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讓許廷繼續調查,自己則開車回了一趟家。
張姨說她好像經期到了,上樓休息了。
顧景淮輕手輕腳上樓,看了她一會兒。
她好像哭過,眼皮腫腫的,大概是氣他不管她。
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生病,正好徐靜文打電話催問他在哪裡,他才又開車回了林宅。
直到後來一一證實,她報的車牌是假的,她去的地方根本沒有別人去過的痕跡。
所以,顧景淮才會如此篤定,她只是在鬧脾氣,博關注而已。
莫名懸起的心臟落下了幾分,顧景淮喝了口酒,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句。
“我不會讓真的她遇到那種事。”
許禹洲聞言一臉懷疑,“你別忘了三年前那次也……”
三年前那次綁架,還鬧的挺滿城風雨的。
原本林家和顧家的那些人脈,聽說林亦棠疑似被綁架都很關心她。
就算不關心的,作為一個圈子的,當浦市出現這樣針對有錢人的亡命之徒,人家也都怕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當綁匪電話打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落到了接電話的顧景淮身上,沒幾個人在意林家是不是認回了親女兒。
但後來,聽到綁匪只要價十萬,所有人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心照不宣的推測這件事的真相。
許禹洲那次出國了,回來隱隱約約聽說過一些,但還是傾向於林亦棠只是遇到了一個笨賊。
但顧景淮嗤笑了下,“三年前那次,大概也是她自己自導自演的。”
他勾著唇,彷彿在回憶當時的情景,唇角還帶著幾分寵溺。
像一個小孩子跟他玩捉迷藏,藏在窗簾後面以為天衣無縫,卻在窗簾下露出兩隻可愛的小腳。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綁匪的電話都是我接的,但你敢信,三年前三年後,打電話來的綁匪都是同一個人?”
許禹洲張了張嘴,有點傻眼,“你能確定?畢竟過了三年,你能把一個人的聲音記那麼清楚?”
顧景淮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幽幽開口。
“我不會記錯,尤其是這種危及她安全的事,那個男人嗓音有點啞,四十歲左右年紀,還帶著點蘇城口音,化成灰我都聽得出來。”
他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疏懶的疊到一起,語氣無奈,
“兩次找託都找的同一個人,估計之前去影視城旅行的時候認識了什麼群演吧,我真相信她了都對不起自己的智商。”
雖然顧景淮說的那麼篤定,但許禹洲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是,但我總覺得……”許禹洲撓了下頭,皺眉道,“我這麼說吧,景淮,在你心裡,棠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起碼我還是覺得,棠妹沒有這樣的心機。”
顧景淮身體一僵。
遲緩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