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睜開眼,惡狠狠的瞪著顧景淮,“不就是個陪酒的!裝什麼清高,顧景淮,你的人把我打成這樣,別以為這件事可以善罷甘休!”
許禹洲“嘖”了一聲,“陳少,話可不能這麼講,小憐做的是大堂經理,你這動手動腳的,把人當什麼了。”
“你們南山會所是個什麼地方你們自己不清楚?”陳昇從地上爬起來,“她說難聽點就是個拉皮條的,老子又不是不給錢,玩兒玩兒怎麼了?!”
“噢?南山會所是什麼地方?陳少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顧景淮淡聲駁回去,卻俯身,用鞋尖抬起陳昇的下巴,“我們向來做的都是正經生意,你別不是喝醉了?”
“顧景淮,我不怕你裝,”陳昇咬著牙,含糊不清地威脅:“把我打成這樣,沒有八百十萬,你們別想脫手!”
顧景淮笑了下,“你大概也聽過,我從顧家脫出來了,這手裡沒錢,不然陳少報警吧,不過……我也很好奇,這強姦未遂,大概能判幾年?”
陳昇臉色一白,“你這生意不想做了?誰不知道,你建立南山會所,就是為了給顧家辦髒事兒的,這裡面違法亂紀的勾當還少了?
按說你現在沒了顧家這個靠山,從前的常客好多都不肯賞臉來了吧?我好心照顧你們生意,你就這樣對我!”
“陳少,酒可以亂喝,但話可不要亂說。”顧景淮輕笑一聲,“正因為脫離了顧家,現在南山會所在我手裡可是清白的很,不信,我們報警試試。”
陳昇當然不敢報警。
娛樂圈最忌諱黑料,他現在在星耀傳媒手底下,如果真爆出什麼醜聞,老闆必然為了公司名聲和他割席。
真那樣他就什麼也沒了。
“顧景淮,你真要為了一個婊子做到這個地步?”陳昇咬著牙,“你好好查查,從你開業以來我帶人在你們這消費了多少錢,你就是這麼對老主顧的。”
“不用查,陳少不僅在咱們這消費,宴請商界大佬,還時不時帶一些小明星過來捧場……這些我都很清楚。”
陳昇臉色更難看了,顧景淮是拿這些事在威脅他?
要是顧景淮把他帶小明星獻祭大佬的事捅出去,別說是失業,恐怕他還得面臨高額違約金……
顧景淮玩味勾唇,“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樊憐是我這的大堂經理,代表著我們南山會所的臉面,要是誰來都可以對她動手動腳,誰還願意在我手底下做事?
手底下沒有人,就是來再多大主顧,總不可能我這個做老闆的四處端茶送水吧,您說是不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裡盤著一把摺疊刀。
陳昇冷汗都要下來了。
“那……那你想怎麼樣?”
顧景淮勾了勾唇,目光看向樊憐道:“很簡單,陳少跟小憐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你們打了我,還要我跟她道歉?!”陳昇從地上爬起來,眼神瞥了一眼門外。
似乎在考慮當著這幾個人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當然,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建議,但我手底下那些弟弟能不能放你走,我就不太清楚了,提醒陳少一句,我比他們,好說話多了。”
陳昇後脊一涼,下意識便想到顧景淮沒來之前,南山會所那些小弟是怎麼亂拳打他的,光是想了想,鼻血便又開始往下冒。
他攥了攥拳頭,抬眼看向樊憐,不情不願的低頭,“樊小姐,抱歉,今天是我喝多了,請你原諒。”
樊憐沒說話,轉頭看了顧景淮一眼。
顧景淮掃了一眼包廂滿地的玻璃杯,淡聲道,“對了,道歉之後,這些損耗,也麻煩陳少去前臺買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