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咬了咬唇,從懷裡掏出錢包,整個遞給了樊憐。
樊憐這才微笑著接下錢包,到前臺去替陳昇結賬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樊憐重新把錢包拿回來,顧景淮才單腿踩在茶几上,點燃了一支菸,“陳少,慢走不送。”
陳昇轉過頭,深深的看他一眼,眼底滿是不甘和怨毒。
等他走後,樊憐立刻蹲在顧景淮身前,眼底帶著自責,“抱歉淮哥,今天這事兒是我沒處理好,下面兄弟們只是替我出頭,您要罰的話罰我好了。”
原本做這行,被客人揩揩油沒什麼,樊憐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動手動腳的。
只是陳昇今天大約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就大了膽子,竟然把她當成那種可以帶回房間的小妹。
許禹洲靠在沙發上,伸出胳膊肘捅了捅顧景淮,“我看那小子那眼神,不像是要善罷甘休的樣子。”
樊憐更緊張了,濃顏系的美豔面孔垂下來,露出臣服的姿態,“如果後續他找人報復,淮哥您就把事兒都推我頭上,我來頂著。”
做生意的,一般輕易不得罪客人。
樊憐作為大堂經理,更是明白這個道理。
因為不管得罪客人的是服務員還是她,最終人家還是會把賬算在顧景淮這個老闆的頭上。
她知道老闆最近家裡出了點事,正是煩心的時候。
會所裡還出了這樣的事,其實是她做經理的失職。
“你頂什麼頂?他衝我來的。”顧景淮把煙碾滅,懶懶的抬眼看她,
“都知道我離了顧家,之前那些想動我不敢動的都開始躍躍欲試了,今天陳昇的行為只是個試探,以後,各種汙糟的事還多著呢。”
“那把他打成那樣,不就給人送把柄麼?”許禹洲皺起了眉。
顧景淮玩味的笑笑,“我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想在我的地盤拉泡屎噁心我,那沒有可以全身而退的,即便我離了顧家,他們依然不夠看。”
包廂內,樊憐看著顧景淮冷絕的側顏,心頭微動。
深深注視他兩秒,她轉身叫進來兩個保潔,將包間內的一地狼藉清理乾淨後,很懂事的退出了包廂。
許禹洲咂摸了一下,察覺出幾分不對。
“我怎麼覺得,樊憐好像喜歡你?”
樊憐跟了顧景淮好久,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許禹洲也是認識她的。
但作為顧景淮手底下唯一的女人,樊憐迎來送往時,表現的都是大方張揚,很鎮得住場子的美豔姐姐的形象。
可今天他莫名感覺,樊憐怎麼偏偏在顧景淮面前,有幾分那種楚楚可憐的小女人的味道?
越咂摸越不對,他又拿胳膊肘捅了捅顧景淮,“你老實交代,你不讓棠妹來南山會所,該不會是和樊憐有一腿吧?”
顧景淮眸子驟的陰沉下來,抬腿踹他一腳。
“我警告你,不許去我老婆面前亂說,樊憐那樣只是因為我幾年前救了她,你想的都什麼烏七八糟的!”
許禹洲嘖了下,“那每次在南山會所玩兒,我想讓棠棠一起過來,你怎麼都不讓?”
“南山會所做什麼的,我們都心知肚明。”
顧景淮臉上的笑意淡了,但語氣中卻多了幾分灑脫的寵溺,“看我不順眼的人多得是,帶她來做什麼,讓人家知道我有這麼個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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