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要命的流。
轉眼間就染紅了顧景淮整個手腕。
徐靜文喃喃著瘋子,林知桃甚至捂住眼不敢看。
護士急匆匆的從外面衝進來,直奔林如柏,“病人怎麼了?怎麼了?”
林如柏指著顧景淮,“不是我,那邊,那邊。”
護士這才看到顧景淮淌血的手腕,已經滴滴答答的在地上留了一小灘。
她連忙上去,“天吶,先生,趕緊跟我去包紮。”
“稍等。”顧景淮避開護士的手,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去,“閉著眼乾什麼?不睜開眼看看,怎麼知道我還沒還夠?”
林知桃被迫睜開眼睛,哭著懇求,“姐夫,你別這樣。”
“看看,夠了麼?”顧景淮冷冷的盯著她。
林知桃含著淚,無聲的搖著頭。
意思是不要這樣。
顧景淮笑了下,手臂低垂下來,任由血更加順暢的流淌,“不夠?我再劃兩刀?”
林知桃差點被他逼的崩潰,
“夠了,夠了,姐夫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夠了是吧,”顧景淮扣住手腕,目光這才懶懶看向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護士,“走吧,包紮。”
顧景淮走了,剩一地血跡無人清理。
林知桃嚇得厲害,撲進徐靜文懷裡嚎啕大哭。
徐靜文也臉色難看,和病床上的林如柏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忌憚。
這種忌憚不是源於顧景淮是顧家的血脈,而是在於顧景淮這個性子。
好像沒了林亦棠,突然就變成了一個一個不順心就逮誰咬誰的瘋狗。
“靜文,先不說別的,難道咱們跟亦棠就這樣了?”林如柏沉默許久,緩緩開口,“畢竟是親手養大的女兒。”
“還能怎麼辦?她都當著那麼多人說要斷絕關係了,難道還要我們做父母的去求她?”徐靜文提起林亦棠,就是滿眼的失望。
“可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傳出去也不好聽,再說,景淮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之前私底下替顧家做的什麼。”
手底下養了一幫子人,就沒他們不敢幹的,連地頭蛇惹他都要掂量掂量。
有林亦棠在的時候,他客客氣氣。
現在只是簽了個離婚協議,就這麼渾,真離婚了怕是更六親不認了。
今天那把刀是劃在他自己手腕上,誰知道改天那把刀捅進誰的肚子裡去?
徐靜文越想越想不通,“難怪他會和亦棠看對眼,兩個都是沒良心拎不清的,你以為他們離了林家和顧家,社會地位還能和從前一樣?”
“什麼都沒了才更不管不顧啊,再說了,亦棠始終都是我們的女兒,這次的事,畢竟知桃也有錯,咱們把誤會解開,也沒必要做仇人呀。”林如柏對林亦棠也還是有點父女情的,再加上他是個徹徹底底的生意人,始終相信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他們林家的的確確是對亦棠有恩情的,何必鬧翻了臉竹籃打水一場空?
萬一以後有什麼商業聯姻的,說不定林亦棠也還用的上呢。
“反正要求和你去,我不去求這個和,沒有媽舔著臉去巴結女兒的道理。”徐靜文目光落到地上的一灘灘血跡,心裡更煩了,轉身出門喊了一句,“保潔?有保潔嗎?來把地拖一下。”
此刻林知桃也冷靜下來,她坐在林如柏床邊想了一下,也看著徐靜文說,“媽,我贊同爸爸的話,姐姐畢竟是你們養大的,還是不要就這麼生分了比較好。”
徐靜文內心還是很在意林亦棠的態度的,她何嘗不想母女倆好好相處?
但心裡又有一口咽不下的氣。
“隨便你們怎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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