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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林亦棠坐在沙發上聽歌,不知不覺天黑透了,已經到了九點。
但她還沒有吃晚飯,也沒有點外賣。
直到顧景淮給她發了個訊息。
【晚上有點事,不過來了,我叫個鐘點工阿姨過來幫你洗碗。】
林亦棠看了兩秒,回覆。
【不用,我已經洗了。】
說完,她反手點開他的資料,隨手拉黑。
受夠了。
為什麼都離婚了她還要收這種訊息。
雖然她其實不是很在意,甚至不希望顧景淮真的晚上過來,但也仍然不爽。
林知桃還是可以一個電話把他叫走,他仍然可以隨意的為了林知桃對她失約。
但她和顧景淮馬上就沒關係了,她憑什麼受這些對比,這些氣?
洗漱,給恰恰餵了糧,沈徹也發來訊息。
【你上次作的曲demo已經出來了,明天下午要不要過來聽一聽?】
她想了想,的確很好奇沈徹把歌作成了什麼樣子。
【好的,到時候聯絡。】
當晚,林亦棠又有點失眠,倒是沒有想什麼,只是單純睡不著,腦海裡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起一些不開心的,委屈的,生氣的事情。
她告訴自己別想那些,已經過去了。
但根本控制不住,一件一件鑽進她腦子裡,氣的她時不時的捶床。
自從搬出來之後,她就沒有吃藥了。
中藥很難熬,她沒那個耐心,但中藥沒吃完,西藥也還沒有擅自吃,直到這種時候她才發現,張姨在背後默默替她做了多少。
好像人又一點點頹廢下來。
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她抱著枕頭,有些自我放棄的想。
算了,還是明天請個新阿姨吧。
她連飯也不想做了。
——
另一邊,南山會所的包間,許禹洲推門進來,有點驚訝。
“喲,就我們倆?”
顧景淮懶懶的靠著椅子,“都知道我和家裡鬧掰了,退出了顧氏的企業,一個個都開始忙了。”
“切,一群勢利眼兒,別理他們。”許禹洲自顧自把西裝掛在一邊的衣架上,低頭看向顧景淮,“感覺怎麼樣?好久沒和棠棠聯絡了吧?習不習慣?”
顧景淮得意的勾了勾唇,“還行,今天我還去她家了,她親自給我下廚做了菜,那叫一個香。”
“棠妹還會做菜?”許禹洲聞所未聞,“下次我也得找機會嚐嚐她的手藝。”
顧景淮眉頭一蹙,“你誰啊你,憑什麼吃我老婆做的飯?”
“我是她禹洲哥哥,”許禹洲一揚下巴,驕傲的口吻,隨即嫌棄的看他兩眼,“您又哪位啊?別瞎叫,那是你老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