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棠抬眼,眼底是倔強的光,“沈徹是好心,他只是想替我多介紹一些人脈,以後也可以接別人的作曲專案,趙敬德會那樣誰都沒想到,你把賬算在沈徹身上試試!”
“事實就是他把你陷入危險,還把你推向風口浪尖!”
顧景淮忽然拔高音量,下一秒又壓回去,“你以為林俞科為什麼突然反水?是我讓人‘提醒’了他,微博熱搜為什麼掛一天就炸鍋?是我砸了錢撤了負面詞條,趙敬德為什麼被牧場乳業撤了職務,是我去找二叔給趙家打了招呼。”
他每說一句,就靠近一寸,最後幾乎抵著她額頭,“你或許覺得除了我全世界都是好人,可你在風口浪尖上澄清、對線、熬夜,奔波,有沒有想過我會心疼?”
林亦棠指尖蜷緊,指甲陷進掌心,嗓音一字一句,極力壓抑著,冷靜至極。
“顧景淮,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根本不用管這些事,但你幫忙了,我真的也很謝謝你,不過……
我們現在畢竟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大家各過各的,見面彼此還能客氣的點個頭,不好嗎?”
顧景淮聽見“離婚”兩個字,胸口像被鈍刀劃過,疼得他指節都泛白。
林亦棠嗓音很輕,甚至還帶著幾分商量的口吻,卻比直接打他罵他,赤裸裸的表現出恨意,還更傷人。
如果她仍恨著,他還可以欺騙自己她還愛他,因為足夠愛,才會生出足夠的恨。
可偏偏,她是這麼冷靜,冷靜的彷彿就是在穩住一個不受控的陌生人。
他垂眸,半晌才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意卻像冬夜碎冰,冷得刺骨。
他指尖撫過她髮尾,聲音啞得發顫,“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可是,我也不能接受你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這次我剛好知道了這件事,可下次呢?”
林亦棠被他圈在矮櫃與胸膛之間,退無可退。
她抬眼,目光像淬了霜:“不會有下次,我會盡量避開不明情況的酒局。”
“我不允許。”男人眸色驟暗,拇指碾過她唇角,像要擦掉她所有尖銳的言語,“跟我回浦市,讓我好好彌補你,哪怕你恨我也行,總比忘了我強。”
說完,他不容拒絕的,再次低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充滿了侵略感,像是獵豹在啃噬剛捕獲的獵物,帶著強烈的思念和慾望,來勢洶洶的探索著,佔有著。
她雙腿被他的身體分開,就站在她的腿間,低下頭沉浸的吻她,林亦棠抵著他的胸口,死命的捶,死命的推,卻彷彿更激怒了他。
他托起她的雙腿,直接把她抱孩子似的抱起,闊步走向套房內的大床,林亦棠終於脫離了那個吻,心頭一緊,低頭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身體顫了下,伴隨著忍痛的悶哼,可還是沒有鬆手,甚至動作輕柔的把她抱到了床上。
林亦棠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床褥裡,膝蓋卻本能地屈起,護在腹前,唇齒間更加用力,甚至嚐到了絲絲點點的血腥味。
顧景淮察覺到她的動作,動作倏地一滯。“怕我?”
他嗓音低啞,指腹擦過她因為驚懼而泛紅的眼角。
林亦棠不說話,只是死死咬住下唇,連呼吸都繃得極輕。
良久,他才苦笑著低聲道:“……我不動你。”
他把她鬆開了,林亦棠終於掙脫了束縛,幾乎毫不猶豫就從床上翻起來,極用力的給了他一個重重的巴掌。
一聲清脆的響,伴隨著臉上火辣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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