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榑纏發沉的臉色,他平日對著我們的,果然也是一個“人設”。
涅昶看榑纏一會兒,拿著酒杯噴笑了出來:“噗哈哈哈——哈哈哈——”
榑纏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你說希瑤?哈哈哈——我跟你說,她要是有這個心思,那看上的,也肯定是你,絕對不會是我。”
“……”涅昶這隻小藍雞倒是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清楚。
榑纏鬱悶無語地看著涅昶。
涅昶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那個謠言不是你想的目的,希瑤也不是那樣的妖族。”
榑纏微微眯眸,開始盯著涅昶看。
涅昶神情少許認真起來:“希瑤那樣說,其實是為了玄武櫻……”
涅昶把整件事又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榑纏聽完,目光微露詫異,隨即,他側臉陷入深思。
“喂,你在想什麼呢,別再亂想了啊。”涅昶舉著酒杯又指向榑纏。
榑纏回眸看他:“你在為那隻水豚說話。”
涅昶微微一怔。
榑纏再次浮起微笑:“你把希瑤當朋友了。”
“怎麼可能?”涅昶直接轉開臉。
榑纏笑了,溫潤儒雅:“你這個表情,已經證明了。”
涅昶繼續彆著臉喝酒。
榑纏又開始盯著涅昶:“所以,你在她身邊那麼久,依舊不知道她那裡有什麼?導致整個太上古妖族圈都要巴結她?”
涅昶轉回臉,也變得認真:“具體有什麼我是真不知道,但很快蚩戰和敖冥他們就出關了,到時候應該能有個結果。”
榑纏深思點頭。
我盯著外面的榑纏,以今天的調查來看,能證明榑纏與陳深有交易,但是到底有沒有走私,走私了什麼東西,還不能證明。
而且,既然榑纏賄賂了陳深,難道就只有陳深一人嗎?
人界的靈族裡是否有一條利益鏈也未嘗可知。
“丫頭,該回來了。”我的腦中,響起了逆鱗的召喚。
我看看外面,心裡很不甘,但至少,我們這條線,摸對了。
榑纏這條線,我暫時還接近不了。
但是可以換個角度,陳深要去交界地了,而我,也要去交界地了,陳深這條線,我是不是能試試?
我扔出了傳送門,跨入時,陳深,就成為我心中的目標。
我回到房間,坐在了蚩戰的旁邊,靠在了他巋然不動的肩膀上,他全身散發著妖光,應該已經到了修煉的關鍵時刻。
逆鱗飄了出來,低頭看我:“哪兒回來的?怎麼忽然悶聲不響了?”
我看著前方:“現在叫會所,以前……人界叫青樓。”
“嘶!喲!”逆鱗一下子縮小,懸浮在我面前,兩眼放光,“早知道我就跟你去了!”
“……”這像是師尊說出來的話?
徒弟一個個進入到閉關關鍵時刻,還說的有可能會被心魔糾纏那麼嚴重,結果,我一說是去青樓,他就拋下徒弟,管他們會不會走火入魔,要跟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