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急忙說道：“鎮遠侯是什麼樣的人？你怎能相信他說的每句話？”
“鎮遠侯是很有權勢，可是爹，我相信您！”
顧瑤握緊顧四郎的手腕，鄭重承諾。
“鎮遠侯說的話，不可信，我不敢保證孃親會不會去衙門。
但是我相信孃親一定會告倒鎮遠侯，讓鎮遠侯夫人身敗名裂！”
“爹，我不許你阻止我。”
“瑤瑤……”
“我娘一輩子都是我娘。”
顧瑤擲地有聲。
“爹，我娘為你犧牲一輩子，你就捨得辜負我娘？”
“你不能背叛孃親，否則孃親會傷心，我也不會原諒你。”
“瑤瑤，你娘真對我好，我……我不能失去她，你娘比我的命金貴百倍。”
“……那我呢？”
顧瑤抿了抿嘴角。
“我是不是比孃親還重要一點？”
“傻孩子，當然比不上你娘。
不過瑤瑤也很重要。”
顧四郎捏了捏顧瑤軟綿綿的臉頰。
“瑤瑤不是我最愛的人，卻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瑤瑤……你可要好好待我，莫要讓我失望。”
“爹……你不覺得虧欠我和娘嗎？”
顧瑤低聲道：“我娘辛苦養活我，我卻一直沒能幫襯孃親。
而且我還沒長大呢，就遇見你了，我一直想著報答爹。”
“你不怪我搶走你孃親？”
顧四郎詫異問道：“其實瑤瑤，我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要你喜歡，爹就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我當然喜歡你了，可是爹……”
顧瑤雙臂抱住顧四郎的脖頸，輕聲道：“我們都不能忽視孃親啊。
畢竟孃親是我們唯一的依靠，是我們的精神支柱，爹，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歡孃親，只希望你記得你的諾言。”
顧四郎呆愣了片刻，隨後反客為主，摟著女兒熱烈回應，彷彿一對剛剛新婚的小夫妻。
“咳咳，爹，我還是先回去了，等您做好飯菜，派人叫我一聲。”
顧瑾輕咳幾聲，轉身離開。
葉柳眸子閃爍欣慰，輕輕拍了拍顧四郎寬厚結實的胸口。
“你不必擔心我和女兒，她是你的閨女，我會護著她，不讓她吃半點委屈。”
“你娘真好。”
顧四郎感嘆：“我一生沒有娶到你娘，就算今日死掉，我死也瞑目。”
“胡說八道，快點喝藥。”
“你餵我。”
“……”
葉柳拿著湯匙舀了勺藥汁吹涼，送入顧四郎口中。
顧四郎一飲而盡，把葉柳攬在懷裡。
“我的好瑤瑤，你娘對我太好了，好到我……”
“爹！”
“你別打斷我。”
顧四郎抹乾淨嘴邊的藥漬。
“我不能再辜負你娘，我一定會查清楚是誰害了你娘。”
“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葉柳笑道：“你已經很久沒鍛鍊身體了，我怕你的病根無法治癒。”
“我身強體壯，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