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鬼後我被團寵了

第229章 會長你送的啥呀?

晨霧剛散的祠堂裡飄著甜糯的棗花香,羅姑娘踮著腳往供桌上添最後半塊糯米糰子,指尖剛碰到溫熱的木面,眼角便瞥見供桌下沿有道金光晃了晃。

她蹲下身,這才發現昨夜被風吹落的焦黃紙片不知何時從角落滾到了瓷片中央——那枚祖傳的碎瓷正泛著暖玉般的光,紙片竟像被磁石吸住似的,“啪”地貼了上去。

“阿羅?要再加籠糰子嗎?”門外傳來陳阿婆的吆喝,羅姑娘的呼吸猛地頓住。

紙片上原本模糊的焦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暈開,一行墨色小字漸漸顯形:“三日之後,焚香以待。”她伸手去碰那紙片,指尖觸到的不是乾燥的紙頁,而是帶著溫度的、類似脈搏的輕顫。

“不是威脅……”她喃喃自語,後頸的金紋突然發燙,眼前閃過片段:青灰色的廢墟里,會長單膝跪地,手中黑晶殘片與她懷中的瓷片遙相呼應,碎晶上的裂痕正滲出幽藍的光。

羅姑娘迅速將紙片塞進衣襟,轉身時正撞上進門的項公子。

“哎呦喂!”項公子手裡的燒餅差點掉地上,他咬了半口的芝麻粘在嘴角,“我就說陳阿婆的韭菜盒子香得能勾魂,你倒好,蹲供桌底下偷摸啥呢?”說著便要彎腰去看,羅姑娘手疾眼快擋住他的視線,耳尖微微發紅:“沒、沒偷摸,就是……供桌底下有螞蟻,怕爬糰子上。”

項公子眯起眼,忽然伸手捏住她後頸的金紋邊緣——自從紅紋轉金,這處面板便比別處暖些。

“撒謊時耳尖先紅,老毛病了。”他故意拖長音調,卻在觸到她發燙的耳垂時放輕了手,“昨兒夜裡你翻來覆去的,夢裡都念叨‘灶王爺’。說吧,又聽見啥了?”

羅姑娘的手指無意識絞著裙角。

她確實聽見了——在金手指閃過的片段裡,三日後的黎明,祠堂門口會出現個雕著松鶴的木盒,盒蓋上落著片黑晶碎屑。

“灶王爺說……會長要來送禮!”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上次說會長送賠罪禮時,項公子還笑她編得太離譜,可這回是真真切切的未來畫面。

項公子的瞳孔微微收縮,嘴角卻往上一翹,故意用燒餅蹭她鼻尖:“那你猜送啥?總不能是陳阿婆的韭菜盒子吧?上回他說你是‘意外變數’,我可記著呢,得讓他賠十籠!”他說得輕鬆,手指卻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這是兩人從小養成的暗號,項公子緊張時就會不自覺做這個動作。

“趙師姐!”門外突然傳來小柱子的喊聲。

穿月白衫子的趙師姐抱著一摞殘卷跨進來,髮間銀簪在晨光裡閃了閃。

她往常總把碎髮別得整整齊齊,此刻卻有幾縷垂在額前,眼底帶著熬了夜的青影:“找到了!”她將殘卷“啪”地拍在供桌上,泛黃的紙頁裡飄出陳年老墨的氣味,“創始人臨終前寫‘吾魂不滅,唯寄於記我之人’——他們怕的不是咱們的陣法,是怕被人記住!”

羅姑娘和項公子同時湊過去。

殘卷邊緣有行極小的批註,墨跡已淡,卻能看清“魂若被記,如燈續油;魂若被忘,如燈斷芯”。

趙師姐的指尖重重敲在“記”字上:“那些髒東西最怕的是活人的記憶!就像阿羅能聽見活人的聲音,咱們的童謠、咱們的唸叨,都是在給老祖宗的魂續燈!”

“所以小柱子要教全村小孩唱新童謠?”羅姑娘眼睛亮起來,她想起三天前聽見的“我要來了”的聲音,“我聽見的不是鬼魂,是活人們在把記憶傳下去!”

“對!”趙師姐抓起桌上的算盤,噼裡啪啦撥了串數,“從今兒起,全村孩童每日午時齊唱童謠,用童聲最乾淨的氣兒喚醒瓷片裡的記憶。等會長的禮到了……”她忽然住了嘴,目光掃過羅姑娘衣襟下隱約的紙片。

項公子突然伸手揉亂羅姑娘的發:“好啊,我家阿羅成小神仙了,連灶王爺都給遞訊息。”他嘴上調笑,卻在轉身時衝趙師姐使了個眼色——趙師姐點頭,不動聲色將殘卷收進木匣。

供桌上的瓷片突然輕震,羅姑娘摸了摸心口的紙片,後頸金紋的熱意順著血脈往上湧。

這時一道銀影從樑上躍下,小白狐蹲在供桌角舔爪子,尾尖掃過那枚瓷片,帶起幾點金粉:“命……”它剛開口又閉上嘴,歪頭看了眼羅姑娘,忽然用尾巴尖兒拍了拍她手背。

“阿羅,陳阿婆說韭菜盒子蒸好了!”小柱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羅姑娘彎腰抱起小白狐,它的毛軟得像團雲,卻在她耳邊輕輕“嗤”了聲:“笨。”

項公子已經拎起裝韭菜盒子的竹籃往外走,趙師姐抱著殘卷跟在後面,陽光透過窗紙在地上灑下金斑。

羅姑娘望著供桌上的瓷片,忽然覺得那上面的裂痕似乎淺了些。

小白狐從她懷裡跳下去,蹲在供桌邊緣舔爪子,銀毛在風裡翹起幾縷,懶洋洋道:“……小白狐尾尖掃過瓷片時,供桌上的金粉突然騰起細霧,在半空凝成模糊的女子輪廓——那是個穿月白襦裙的身影,髮間斜插一支木簪,眼尾的淚痣被金光襯得格外清晰。

“她叫阿妧。”小白狐舔爪子的動作頓住,銀瞳裡浮起千年冰雪融開的碎光,“歸墟派初代大長老當年用百鬼血祭奪她命魂,偏生這村裡的老老少少記著她教的童謠、她補的鍋碗、她哄睡的娃娃。記著記著,她的魂就從血壇裡爬出來了,把那老東西的三魂七魄撕成了紙錢。”

羅姑娘的後頸金紋燙得發燙,指尖無意識攥住心口的紙片——那行“三日之後,焚香以待”的字跡正隨著小白狐的話泛起漣漪,像有人在她心尖上輕輕叩了叩。

原來她總覺得自己的“能看見”是累贅,卻不知這雙眼睛早被百年前的阿妧焐熱了溫度。

“所以歸墟派現在不敢硬闖?”項公子突然站直身子,剛才還掛在嘴角的韭菜盒子碎屑被他狠狠抹掉,“他們怕再逼急了,這祠堂裡能再爬出個阿妧?”

趙師姐的銀簪“當”地磕在供桌上,她盯著瓷片上的金粉,指節因用力泛白:“殘卷裡說‘魂若被記,如燈續油’,阿妧的燈油是村民的記憶,阿羅的……”她猛地抬頭看向羅姑娘後頸的金紋,“阿羅的金紋,是不是也是某種被記住的印記?”

羅姑娘摸了摸後頸,那裡的面板正隨著心跳一下下發燙。

她想起昨夜翻來覆去時,總聽見細碎的聲音在耳邊繞——是陳阿婆誇她手巧的“乖囡”,是小柱子拽著她衣角喊的“阿羅姐姐”,是項公子罵她笨時藏在調侃裡的“小心點”。

這些聲音像線,把她和整座村子縫成了一塊暖融融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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