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厚沉的聲音。
“奮威軍都尉薛雲,見過閻縣尉。”
“神武軍軍司馬柳何,見過閻縣尉。”
緊接著薛雲和柳何的聲音分別響起。
“沒想到竟是奮威軍與神武軍的將士,還請恕在下有失遠迎!”
縣尉閆濤年紀在三十歲上下,身強體壯,長著一張嚴肅的國字臉。
即便是面對官職高於自己的都尉都依然表現得不卑不亢。
一番簡單的交流後。
閆濤便主動引領著他們前往驛站接風洗塵。
“粗茶淡飯,招呼不周,望各位多多見諒。”
酒桌上。
閆濤為他們準備的飯菜並不豐盛,但也稱不上簡陋。
而且這已經是他能招待薛雲等人最好的食物了。
“閻縣尉客氣了,剛才聽說了貴縣的情況,閻縣尉能堅持留守並且穩住縣裡不亂,實在讓在下感到佩服。”
柳何主動端起酒杯感嘆了一句。
“這不過是在下的分內職責罷了,只是不知薛都尉與柳司馬緣何會來到我們三河縣呢?”
閆濤同樣端起酒杯,看似不經意地問了句。
“不瞞閻縣尉……”
說著,柳何便將他們來到東山郡的目的說了出來。
“二位果真是來助東山郡抵禦戎人的?”
閆濤滿是驚愕與不可置信。
事實上要不是南沛郭家的人跟著他們,他絕對不會放薛雲柳何他們進城。
因為他太清楚一群亂兵的危害不下於野蠻的戎人。
結果現在對方告訴他,自己是來幫東山郡抵抗戎人的。
換作是誰都難以相信。
“當然,何況東山郡也是薛都尉的家鄉,保衛鄉梓本就義不容辭!”
柳何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
“薛都尉真是我東山郡人?”
閆濤目光怔怔地看向端坐在桌前極具壓迫感的薛雲。
由始至終。
他都沒有懷疑過薛雲都尉的身份,正是身披甲冑煞氣十足的薛雲給人的感覺太過恐怖。
哪怕是普通人看到都會認為他是一個絕世猛將。
更不要說只是一個區區都尉罷了。
“距離此地二十里外的東鄉村便是我的家鄉,隨同我一起回來的還有隔壁徐家村的人。”
薛雲喝了一碗酒語氣淡淡道。
“縣尉大人,我就是徐家村的,聽我們口音就知道做不得假了。”
鄰桌的徐虎一聽立馬跳了出來。
“薛都尉大義,在下敬你一杯,不,三杯!”
閆濤終於不再懷疑,心情激動的他猛地站起來,拿起酒杯便主動開始敬酒。
他可沒有忘記。
對方進城的時候帶了二十多匹戰馬,光是手下都有六七個。
如果依靠三河縣的地勢防守,至少可以抵禦十倍以上的戎人。
倘若與郡府方面達成共識,一旦抽調其他地方的守軍前來支援。
只要戎人沒有出動上萬大軍來攻,糧草沒有斷絕。
閆濤甚至都有信心堅守住三河縣。
由於天色已晚。
回家心切的徐虎都不得不在三河縣驛站暫住一晚,打算明早再返回家鄉。
而閆濤熱情款待他們後便告辭離開,說是打算將這個好訊息告訴給下面的人。
如此多少都能提振一下垮掉計程車氣。
翌日清晨。
當薛雲他們剛醒來不久,驛站外便傳來了閆濤火急火燎的聲音。
“薛都尉,柳司馬,不好了!城外發現了戎人騎兵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