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為何隊伍停下來了?”
由於薛雲他們忽然止步不前。
刻意吊在隊伍後方的郭勝不得不上前檢視情況。
等到走近後發現眼前空蕩蕩的鐵索橋,他立刻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橋讓人拆了。”
眼下天色尚早,還未到傍晚。
可遠處的三河縣卻顯得格外冷清。
無論城牆上還是城門處都看不到一個人的蹤影。
這讓薛雲都不禁感到了一絲古怪。
“到底是誰幹的?好端端的怎麼把橋給拆了。”
沒有橋板,眾人根本無法渡河進城。
郭勝都忍不住有些著急了起來。
“興許是戎人大舉入侵北境的訊息傳到了三河縣,縣裡出於防範才拆掉了橋板。”
柳何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柳司馬言之有理,可如果這是縣裡防範戎人所為,怎麼卻見不到一個巡邏警戒的守衛?”
郭勝確實認可柳何的說法。
偏偏這裡面又存在一個重要的疑點。
既然是為了防範戎人拆除了橋板,不可能不安排防禦警戒的守衛吧?
結果別說守衛了,周圍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
整個三河縣都充斥著一股詭異的安靜氛圍。
“柳司馬,你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們直接朝縣裡喊人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論起著急,徐虎比郭勝更急。
明明人都已經在家門口了,馬上便能回家和老孃妹妹團聚。
結果愣是讓一道橋給攔住了去路。
回家心切的徐虎聽到柳何與郭勝的交談後,實在是覺得他們太費事了。
“徐虎兄弟說得對,是我們想太多了。”
柳何與郭勝聞言頓時面面相覷。
確實。
直接朝城裡喊人不就不行嗎?
“我來喊吧,我嗓門大,老家也在這塊。”
徐虎立刻迫不及待地站出來,朝著遠處的三河縣大喊道:“縣裡有人嗎?快點來個人啊!”
話一出口。
洪亮的聲音不斷在山間迴盪響起。
“你們是什麼人?”
當徐虎的聲音漸漸消散後,縣城低矮的城牆上終於出現了幾個人影。
其中為首的人毫不客氣地做出了回應。
“我是當地徐家村的,聽我口音就知道了,我們都是從前線逃回來的……”
徐虎也不在乎對方的態度,依舊老實憨直道。
“縣尉有令,任何人都不準進入三河縣,你們趕緊離開吧。”
縣裡的人當即不耐煩道。
“離開?可我家就在縣裡,你讓我離開去哪裡啊?”
徐虎焦急慌亂道。
“老子管你去哪裡,反正沒有縣尉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城。”
說完,城牆的人影便要離開。
“慢著!給我喚你家戴平戴縣令出來!而且什麼時候一個縣尉也能越過縣令封鎖縣城出入了?”
關鍵時刻。
郭勝突然朝城牆處的人影怒吼了一句。
“大膽!你又是什麼人?居然敢直呼縣令的名諱!”
果不其然。
對面停住了腳步,反過來聲色俱厲道。
“在下南沛郭家郭勝,就算是你家戴縣令都不敢和我這麼說話,你一個小小的皂吏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