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勝冷哼一聲,言語間充滿著傲氣與不屑。
“南沛郭家的人?”
聽到這個地方姓氏,對方瞬間愣了一下,顯然是知道南沛郭家。
“沒錯!如今我正要帶我小姐前往郡府與郭郡丞相聚,若是耽誤了這事,你承受得起嗎?還不趕緊架上橋板迎我們進城!”
盛氣凌人的郭勝絲毫沒有面對薛雲他們時候的謹小慎微。
如此強烈的反差讓薛雲都不經意地多瞧了他幾眼。
“我,我,這事我無法做主,我要先回去請示一下……”
對面的人沒有架住郭勝的斥責,丟下這句話後便慌亂離開了城牆。
“在下擅自行事,還望各位能多多見諒。”
事情解決後,郭勝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朝著薛雲他們便拱手訕笑道。
“南沛郭家,沒想到郭兄的家族在東山郡聲望如此之大,尋常縣吏都不敢招惹得罪。”
柳何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郭勝。
他知道對方來自當地的豪強大戶,可到底還是低估了對方家族在當地的勢力。
“讓各位見笑了,在下也不過是藉著郡丞大人狐假虎威罷了。”
郭勝不由搖頭苦笑,但有多少實話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
一直默然不語的薛雲忽然開口,顯然不想繼續計較。
無論如何。
郭勝的出面到底是幫他們解決了一個難題。
而兩人聽到薛雲發話當即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誰是隊伍裡最有威望的人彼此心裡都最清楚不過了。
也不知道對面的人回去請示後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直等到傍晚時分。
三河縣緊閉的城門才緩緩開啟,緊接著便看到一大群人蜂擁而出,各個手裡都搬著一塊塊厚實的長條木板。
隨著這些人開始將木板固定在鐵索橋上,薛雲他們便知道郭勝成功“說服”了縣裡。
沒過多久。
鐵索橋的橋板全部架設完畢。
領頭的人第一時間便朝著薛雲他們賠笑行禮道:“抱歉,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各位,我家縣尉大人已經擺好酒專程向各位賠罪了。”
“過河,進城!”
鐵索橋不適宜騎馬透過。
薛雲看了眼面前身穿皂服的小吏,翻身下馬便牽著韁繩朝橋對面走去。
“都注意點,別驚了其他戰馬。”
過河前柳何還特意囑咐了一句。
這些從戎人遊騎手裡繳獲的戰馬價值巨大,少一匹都能讓人感到肉痛。
負責來交涉帶路的皂吏也不敢多問這些戰馬哪裡來的。
看到身披甲冑宛如熊羆的薛雲從面前經過,他整個人下意識都抖索了一下。
實在是對方迎面衝擊來的氣勢太過駭人。
之前在城牆上遠距離觀察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如今近距離接觸才知道什麼叫可怕。
“敢問剛才那位大人是?”
等到薛雲走遠,皂吏才敢小心翼翼地詢問其他人。
“奮威軍薛雲薛都尉!”
“奮威軍都尉?”
也不知道是誰回了句,皂吏聽後都直接怔住了。
身為衙門中人,他自然是曉得都尉在軍中的官職地位。
這可是能統領上千兵馬的武官!
單從官職品級來說,他口中的縣尉大人都要向對方主動行禮問好。
對於他們這些小吏而言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大人物!
想到自己之前的冒犯。
皂吏冷汗都已經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