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武器向對面瘋狂潑灑彈雨,雙方不斷有人悶哼倒在了地上。
藉助突襲和人數上的優勢,譚子維等人殺到了水壩房。
水壩房的大門,已經被打的稀巴爛,裡面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情況。
“楊子。”
譚子維喊了一聲,裡面沒有半點回應。
一個戰士舉槍進去,剛推開破爛的門,一道火龍湧了出來,那名戰士瞬間變成了火人。
“火焰噴射器,閃開!”
譚子維用力推開身邊的人,同時趴下。
火龍從他頭頂撩過,軍帽瞬間燃燒了起來。
顧不上火焰,他一個翻滾躲到了一邊,舉槍對著裡面射擊。
一陣慘叫響起,火龍消失不見,激烈的槍聲從裡面傳了出來,子彈透著門縫如暴雨般潑灑而出,打的地面泥土噗噗作響。
“手榴彈,炸死這幫狗日的。”
甩掉身上的衣物,又在雪地上打了幾個滾,才撲滅身上的火焰。
譚子維顧得頭皮上的灼燒疼痛,下令士兵投擲手榴彈。
幾個手榴彈扔了進去,裡面的射擊一個停頓。
“上。”
兩個戰士毫無畏懼的衝了進去,槍聲在裡面瘋狂響起。
其他人也緊跟而入,在一陣激烈的拼殺後,守在水壩房內的幾個大兵,被打成了篩子。
譚子維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門口,腹部都已經被炸爛的楊子。
看著老部下的屍體,譚子維吸了吸鼻子,帶人檢查著水壩房。
在其他地方,找到了另外三個人。
兩個中槍而亡,一個只剩下了半截身子。
管道那邊只炸開了一個臉盆大小的洞,呼呼寒風順著洞口,正在往水壩房裡灌。
“炸開。”
來不及悲傷,譚子維立馬吩咐人繼續炸管道。
看了一眼手下剩的人,譚子維點了兩個人,帶著他們走出了水壩房。
沐頃和虎子還沒有找到。
走出水壩房,不遠處傳來陣陣槍聲和爆炸聲。
譚子維看著爆炸的方向,是阻擋援軍的一排,已經跟敵人交上了火。
橋南邊還在響起零星的槍聲,三人快速前進,在一座房屋後面,看到了沐頃,正在跟對面十幾個大兵進行對射。
“指導員,是我們。”
一個士兵喊了一聲,三人靠了過去。
“換彈。”
沐頃喊了一聲撤到一邊,一個士兵接替了他的位置,向對面進行反擊。
譚子維擠到了旁邊,“高地和水壩房已經拿下了,滿倉他們正在組織炸橋。”
“聽一排那邊的動靜,他們頂不了多久。”
沐頃點頭,一抬頭看到了對方的頭皮。
頭髮已經沒了,頭皮焦黑一片,還往外滲著血。
注意到沐頃的目光,譚子維咧嘴一笑:“死不了。”
沐頃點了點頭,拍了拍一個射擊的戰士,“大狗和營長留下阻擊,我帶著小陳繞後偷他們。”
那射擊的戰士立馬撤回槍,跟著沐頃往旁邊而去。
“掩護。”
譚子維喊了一聲,向著對面扣動扳機。
沐頃領著小陳,根據記憶快速穿梭,從一個大石頭摸了出來,正好是那十幾個大兵的側翼。
“你左我右。”
沐頃交代了一聲,兩人同時站起,向著大兵們一陣掃射。
等最後一個大兵倒在了地上,橋上徹底沒了槍聲。
經過一個小時的戰鬥,二排三排付出不小傷亡,終於拿下了水門橋。
沒有人臉上露出輕鬆,所有人心中明白,相比於拿下橋,接下來戰鬥才是最艱難的。
為了達到戰鬥目的,他們要以半個連的人數,對抗幾十倍上百倍的敵人,面對敵人空地一體的兇猛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