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回來了?之前一直在我們這兒?”子夜玦聽完嵐櫻眠和窮絕的相互補充就難以置信地看向對面的兩夫妻。蒼穹瑜頷首,樨轍遠看著他的目光則多了幾分威脅。“講道理,漠楊,我和浮影也不知道啊,宿宿現在的容貌與她失蹤當年一點都不像。”他忙忙開口為自己辯解。
“當年櫻眠阿兄的模樣與峰爻確實相去甚遠,我和溟伽也都沒認出來。”皇羽鍾點點頭,附和子夜玦,“我總感覺這不像是一時間布的局,而是從長計議。”浮影看著對面乖巧吃著晚飯的女孩兒:“怪不得,怪不得鍾兒將櫻眠帶到我面前時我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宿宿小時候你這個做姨娘的沒少陪她玩,當時峰兒還與我抱怨呢,明明你那時候已經有摯兒了。”蒼穹瑜側目看著嵐櫻眠,忽然伸手抱住她:“現在你可不許跟我搶了!”
嵐櫻眠看著因為搖晃而掉到碗裡的蝦,眨了眨眼睛側首看去:“阿孃?”“沒事,蝦夠嗎?”蒼穹瑜把自己的盤子拖過來,將蝦揀給她。“夠了,阿孃。”拖長語調,兩根筷子堅定地擋在碗上,嵐櫻眠搖搖頭,“阿孃也吃!”浮影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兒。“阿孃別看,我夠。阿爹特地給我多放了兩隻雞翅!”皇羽摯衝她一笑,筷子點了點盤裡兩隻誘人的雞翅。眼刀飛過去,子夜玦只是憨厚地笑了笑:“誰叫鍾兒特地和我說摯兒餓久了。”“摯兒中午胃口不好。”皇羽鍾頭也不抬就知道自家阿爹阿孃又在打情罵俏,輕飄飄留下一句話就看向坐在對面的窮絕,“自在麼,窮絕?”
嵐櫻眠瞬間豎起耳朵仔細聽去。“宿宿,專心吃飯。”樨轍遠坐在她和窮絕中間,一聽到皇羽鍾的話就側首看向自己女兒,“總感覺你太瘦了些。”“阿爹你對胖和瘦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她斜了他一眼,繼續去吃。“嗯。”他點點頭,然後默了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樨轍遠,“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出來啦,你和櫻在一起了!”皇羽摯忽然橫插進來,一聲清脆響起。“抱歉。”嵐櫻眠故作鎮定地將勺子拿起。“羽摯,話不要亂講。”樨轍遠淡淡的聲音響起。“哎呀漠楊將軍!你想想啊,窮絕和櫻——”“羽摯,別說了。”顧雨禾看著斜對面臉頰愈來愈紅的人,搖搖頭笑著制止皇羽摯,“不可非議,你忘了?”皇羽摯洩了氣一般趴下身,一隻筷子戳進雞翅裡:“哪裡是非議了?”
窮絕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在我沒鬆口之前,你注意言行。”樨轍遠的聲音透著寒氣,“就算你陪她一路走來,我也不會因為這個將宿宿當做回禮以身相許。”“清穹沒有這個意思。”嵐櫻眠想了想,還是想幫他解圍。“我知道,我照顧阿櫻是為了報峰爻的救命之恩。阿櫻不必愧疚。”窮絕衝她一笑,然後認真地看向樨轍遠,“我會讓漠楊將軍認可我,而不是另外一個人。”
“另一個人?”蒼穹瑜好奇看去,“什麼人膽子那麼大?”“無涯府。”窮絕也沒隱瞞,但是十指收緊。“無涯府?哼,那膽子確實大,已經鬧得我們三姐弟罅隙叢生,還要來摻和你們的事情。宿宿,我話挑明,我不會允許無涯府再指染荒川府。”聲音全然冰冷,她看向對面的浮影。“阿孃放心,蓬勃的愛意,尚未對誰開放,謹守與阿兄的約定。”嵐櫻眠看看身邊的父母,眸子裡滿是清明,“我知道我的責任,阿爹阿孃,還請放心。”
“窮絕,戀人——”“羽鍾,嚐嚐鳳梨?”溟伽遞給他一塊金黃的鳳梨,小聲道,“你怎麼回事,漠楊將軍看了你第二次了。”窮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向他頷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