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她緩過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到自己面前的人,“為什麼?我們都是受害者,她甚至是因為我!”蒼穹瑜搖搖頭:“我查到那個陣法了,也查到她性情大變的可能。宿宿,及時止損,不要再為她憂慮。”窮絕伸手將她攏住,看向蒼穹瑜:“瑾瑜將軍,可以知道原因麼?”“一個放大的術法,你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在作出相同的事。”她揉了揉女兒還有些雜亂的發,“我和遠,承受不起第二次。宿宿,放心吧,只是我反對,你有自己的自由。但是我不願意讓她再接近你。”
嵐櫻眠脫力般靠在窮絕堅實的懷抱,只能點點頭:“好吧。”“我感覺阿櫻和文無在一起,未必很開心。”窮絕碰了碰她的手,“阿櫻現在感覺好一些了嗎?”“現在還好,對了,阿孃和義母怎麼過來了?”她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的疑問。
“我們,是來接你們幾個回軍場的,無涯府楓悠府聯合對抗荒川府,荒川府現在需要軍場的勢力——一堆令人頭疼的破事。”蒼穹瑜揉了揉眉心,“你阿爹他們怕你們幾個在這兒被他們下絆子,就讓我們提早來接你們。我陪宿宿在這邊收拾,浮影,那邊幾個小孩子就交給你了。”“我們不是小孩子啦!”門邊探過三個腦袋,皇羽摯扒著門框衝她們笑笑,“這就去收拾!”
“阿孃。”看著浮影摟著三個孩子一起離開,嵐櫻眠抱著被子,“要不,我來吧。他們無非仗著荒川府——”“我與遠商量過,你千萬不能出手。”蒼穹瑜伸手將她抱入懷中,“無涯府什麼下作事都會做,何況你現在心有所屬,我不會讓他們將主意打到你身上。”“瑾瑜將軍,您和荒川府……?”“我與荒川府的關係,也拜無涯府賜。”她看向他,滿是慎重,“窮絕,遠的意思,是讓你代行峰兒的權力。”“什麼?”他愣怔,“峰爻的權力?”“是,荒川府嫡長子、荒川府少府主的權力。”蒼穹瑜按住他想要推辭的手,“你非宿宿不娶,是嗎?”“阿孃!”嵐櫻眠抓住她的手,“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是。”窮絕看著她,滿是糾結,“我身側的人,有且僅有阿櫻一個……但是我的身份還有不確定,我不能拖累荒川府!”蒼穹瑜忽然起身:“窮絕,到軍場之後和宿宿一起來我和遠的營帳,我想到了一個,興許是兩全的法子。”嵐櫻眠回眸看向窮絕,忽然不確定:“清穹……”“我說過我會陪著你,不論你是誰,何種身份。”窮絕將她拉入懷抱,與她以額相觸,“阿櫻,你怕嗎?”“我不怕,你在,阿孃阿爹也在。”手被緊緊握住,窮絕的手將她包住,“那麼,我們就回去,去看看他們能鬧出什麼事情。”
長風吹徹,無數櫻花自地上捲到空中,寬闊的車廂在四匹長風凝聚的馬匹的帶領下往軍場行進。嵐櫻眠偎在蒼穹瑜懷中,看了看坐在對面閉目養神的窮絕,剛想收回視線就撞上了皇羽鍾的視線。他對她笑了笑,然後看向自己的母親:“阿孃,方才朝雲獻給我發來訊息,說是與我們在荒川府門口匯合。”
“這樣嗎?瑾瑜,你要不要和宿宿窮絕先去軍場?”浮影撞了撞坐在一旁人的胳膊。“我們直接去軍場,荒川府……我是一點都不想回去。你讓他先去穹毓那邊休息,反正是穹毓班上的,也沒什麼不自在。”蒼穹瑜不以為意,但是下一秒她忽然坐直身子,“他是不是對宿宿有意思?”
“是。”緩緩睜開雙眼,鴿血紅的眼眸依舊有些睏意,窮絕點點頭。“單箭頭,我作證。”皇羽摯湊過來衝蒼穹瑜笑笑,“櫻巴不得朝雲獻不要出現在她眼前。”嵐櫻眠心有慼慼焉地點頭:“清穹也知道的。”“我知道了,宿宿放心就是。”她垂眸看向偎在懷裡的女兒,動了動手將她摟緊,“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