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藍色的奸奇的能量,卻也沒有變成奸角獸的樣子。
他的手中握著一柄由獨特的木材和人類的顱骨製成的,充滿了詭異氣息的法杖。
他的口中,不斷吟唱著充滿了褻瀆意味的咒語。
一個個由純粹的,混沌的能量所構成的,擁有著無數觸手和眼睛的,混沌卵,被他憑空召喚了出來。
這些混沌卵具有極強的近戰能力,而且根本不會感到害怕,可以說是永不戰敗的兵種。
這讓埃希里加那些擅長物理刺殺的刺客們感到異常的棘手。
就在雙方的精銳,陷入了激烈的纏鬥之時。
埃斯基立刻加入了戰局,他將手中的法杖,指向了那個正在不斷召喚著混沌卵的,角獸首領。
滋!
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的纖細,但卻也更加的凝練的,幾乎綠到已經看起來更像是黑色的光束,從他的法杖頂端猛地射出。
那個角獸首領,似乎是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他立刻停止了召喚,將手中那柄詭異的法杖,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一道藍紫色的護盾,在他的身前浮現。
但他的護盾沒能擋住埃斯基的攻擊。
那道黑綠色的毀滅光束,輕易穿透了那層看似堅固的護盾,然後精準地命中了那個角獸首領的胸口。
那個角獸首領的身體,在被光束命中的瞬間,便隨著一陣炸開的綠色電光,無從內部開始崩解,最終徹化為了一團焦炭。
隨後,埃斯基在埃希里加的刺客們拖住混沌卵之際,將法杖插入地面,開始以大地與法杖為觸媒,束縛周圍的魔法之風,將自己作為奧術導體,引導起了新一輪的奧術施法。
“躲開!”
埃斯基在吟唱咒語的同時,在腦中用魔法對埃希里加提醒道,在這些黑袍鼠閃避的幾乎一剎那,一道粗壯到完全可以覆蓋整條隧道的粗壯電漿一掃而過,將身下的混沌卵全部吞沒。
就在埃斯基解決了那個角獸施法者和他帶來的混亂,準備再去支援伊克里特時。
異變,再次發生。
那個與伊克里特纏鬥在一起的,大角獸首領突然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
他猛地扔掉了手中的巨斧,然後將他那雙裹挾著血紅的能量的拳頭重重捶向了地面。
轟!
整個地下通道,都因為他這一擊,而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一道道巨大的,充滿了毀滅效能量的裂縫,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埃斯基,躲閃不及,被其中一道裂縫之中所爆發出的狂暴的衝擊波,正面擊中了。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起。
他感到自己的左臂,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整個鼠,也如同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給正面撞上了一般向後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堅硬的巖壁之上。
一口鮮血從埃斯基的口中噴出。
感受著體內內臟的破裂,埃斯基明白自己受了重傷,不過生命之風就如同之前一樣維繫了他的生命。
就在那名大角獸首領,準備乘勝追擊,將剛才這個釋放出卑劣法術的白毛蝙蝠鼠給徹底殺死之時。
伊克里特和埃希里加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們已經繞到了這個大角獸的身後。
瑞凱克軍閥的戰斧從那名大角獸首領的背後猛地劈下,而埃希里加的淬毒匕首,則悄無聲息地,刺入了他的,後心。
大角獸首領,發出了一聲充滿了不甘與憤怒的咆哮,然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隨著兩位首領的陣亡,剩下的那些野獸人計程車氣撐了一段時間,畢竟他們不是斯卡文和吸血鬼,被斬將就完全不能打。
但隨著鼠人越來越多的從側面的通道衝出來,對他們的每一個方向進行衝擊,鼠特林更是被架設到了高處,對包圍圈內的野獸人進行掃射之後,他們計程車氣也終於崩潰了。
他們發出一陣陣充滿了恐懼的哀嚎,丟下武器,轉身就跑。
最終,他們被鼠人軍隊和那些依舊在瘋狂攻擊的地下怪物,徹底淹沒。
地下的防衛戰落下帷幕,埃斯基在部下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經徹底骨折無力垂下的左臂,想著自己的手臂還真是多災多難。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戰場上,那些正在歡呼著勝利的,倖存的斯卡文們,臉上沒有任何喜悅,只有疲憊。
地下的戰鬥雖然贏了,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經過初步統計,他帶來的那些臨時武器小組的爪工們損失就不小。
在剛才的混戰中,因為前排的氏族鼠並沒能擋住牛頭人的衝擊,以至於好些個武器小組受到了野獸人的正面衝擊,這直接導致了他的爪工死傷了超過三分之一。
而伊克里特的瑞凱克氏族的精銳,也同樣損失不小,剛才的戰鬥中至少倒下了五百個暴風鼠,這讓伊克里特相當的心疼,他感覺這比一萬氏族鼠被殺還要讓他肉疼。
而那些普通的氏族鼠炮灰死傷了數千,就沒人在意了。
埃斯基扶著自己斷掉的手臂,上面傷勢在那源源不斷的大地之血的法術效果之下,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再次恢復戰鬥力。
在簡單地,打掃了一下戰場,並且將那些野獸人的屍體,以及一些被俘虜的,倖存的野獸人,都帶到主幹道,押送到跛子峰的車站,裝上列車之後。
埃斯基,便告別了伊克里特和埃希里加。
他現在,只想立刻回到Side1。
回到他那個有著奶茶、佳餚、美女,雌鼠的舒適宮殿之中,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當他帶著一身的疲憊和繳獲的戰利品回到Side1的議會大廳時,一個負責看守通訊室的氏族鼠,立刻焦急地迎了上來。
“主-主人!您總算回來了!”
那個氏族鼠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
“遠東的那臺遠叫器,已經響了無數次了!”
“那邊的人,每次都在問,您回來了沒有。聽起來,好像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埃斯基聞言心中一沉,顧不上休息,立刻便走進了通訊室,接通了那臺已經響了許久的,遠叫器。
電話那頭,立刻便傳來了克雷裡克恐慌的尖叫聲。
“主-主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巍京的那個,那個小皇帝,他們,他們把震旦的神龍,給喚醒了!”
根據克雷裡克那顛三倒四的,充滿了恐懼的敘述。
埃斯基,很快便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根據夏海峰的玉血族的滲透人員帶來的情報,那位年輕的震旦天子在朝臣的鼓動下,最終還是頂不住壓力,下令前往天京,舉行了喚醒神龍的儀式。
而他們,也成功了。
南皋宗姬,飆龍妙影,那條曾經在數百年前,與她的父親和兄弟姐妹們一起,守護著長垣,抵禦混沌入侵的神龍,從長達五百年的沉睡之中,甦醒了過來。
在夏海峰也在之前,對鼠人們說出了更多的隱秘。
原來夏家的開國皇帝,那位在五百年前,平定了那場因為長垣垮塌而導致的,空前的混沌入侵,從而獲得了整個震旦的統治權的,夏家的先祖,其真實的身份,是一個龍裔修驗卿。
也就是,神龍們和凡人們混血的後裔。
根據夏海峰的說法。
他的這位先祖,還曾經是那位剛剛甦醒的,飆龍,妙影的面首。
這其中的關係,複雜得讓夏海峰都感到頭疼。
但無論如何,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就是,隨著妙影的甦醒。
夏家王朝,統治這個帝國的法理基礎,已經徹底動搖了。
而那位剛剛甦醒的,強大的飆龍,也並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望。
她一甦醒,便立刻展現出了神龍那毀天滅地般的,強大的力量。
她先是輕易地便蕩平了盤踞在長垣之外的,那些由奸奇所操控的混沌大軍。
然後便開始集結整個北方所有忠於她的軍隊,準備南下。
她的目標,有兩個。
一個,是去震旦中部的皓月林,清剿那些還在肆虐的綠皮。
另一個,則是來南方的天離裂土,平定夏海峰和他麾下的玉血族叛軍還有鼠人們。
“那她還沒南下,不是嗎?”
埃斯基在聽完這一切之後,反而冷靜了下來。
“就算她現在就出發,從北方走到南方,中間又沒有大運河可以走,光靠兩條腿,至少也要走上三個月吧?”
“等她真的到了伏鴻城下,黃花菜都涼了,震旦又不是泰格里斯,沒有遠端傳送大規模軍隊的技術,頂多那條龍自己來。”
“不!不是的!主人!”
克雷裡克的聲音,這時候從遠叫器裡響了起來,變得更加的恐慌,
“夏海峰大人說過,如果她從巍京上船,東出海祺港,然後走海路,繞到南方的玉江口,再逆流而上,透過天湖,進入大運河的話!”
“最多,只需要兩個月!就能兵臨伏鴻城下!”
“而且,東河諸侯,那些一直忠於朝廷的,地方藩王,他們手下,也有大量的兵馬!從他們的領地出發,只需要一個月,就能抵達天離裂土!”
“更別提,就在我們旁邊的竹林渡口!那裡,還有上次撤回去的,數萬朝廷大軍!他們只需要一週的時間,就能重新集結起來,再次圍攻我們!”
“我們,快要被四面合圍了啊!主人!”
“那又怎麼樣?!”
埃斯基的聲音,猛地,提高了一個八度,充滿了不耐煩的憤怒。
“伏鴻城裡,現在還有十五萬,我親自送過去的,裝備精良的鼠人軍隊!難道還不夠夏海峰那個廢物守住一座城嗎?!”
“那些竹林渡口的偽軍,不都還在遭受著次元石輻射的折磨嗎?他們拿什麼來攻城?用他們那已經爛掉了的身體嗎?!”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他之前的觀點。
“告訴夏海峰!等妙硬妙督師真的調集大軍,打到他家門口了,再來向我哭訴!”
“現在,別他媽的再來煩我了!”
雖然,我現在就算想支援,也沒有多餘的武器裝備了。
埃斯基在心中,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當然,這句話,他是絕對不會在夏海峰面前表現出來的。
在任何時候,他都必須在夏海峰面前,維持住自己無所不能的形象,以方便拿捏這位網頁。
在結束通話了夏海峰那邊的電話之後,埃斯基臉上的憤怒立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他知道,遠東的局勢,已經脫離他的掌控了,必須立刻做出應對。
“傳我命令!”
他的聲音,在整個議會大廳之中迴響著,一旁的傳令鼠立刻拿出了紙筆開始記錄。
“讓繁育深坑裡所有的雌鼠,給我加大劑量地,注射催產藥劑!我要她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給我生出更多的,幼鼠!”
“還有,讓那些該死的閹鼠,把他們那該死的鐵籠子,都給我鎖得再緊一點!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頭幼鼠,因為所謂的自然選擇,而死在繁育坑裡!”
“三個月!我只給他們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之後,我要看到一支全新的,數量超過二十萬的,氏族鼠炮灰大軍,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對著聞訊趕來的,負責管理繁育深坑的官員,下達了死命令。
最後,他還詳細地,詢問了各個繁育坑目前的,幼鼠的產量,以及,現在就可以接出繁育坑的,那些已經快要成年的,未成年幼鼠的具體數量,以湊齊現在就可以訓練出來的部隊。
這個數量大約在兩萬左右,這遠遠不夠,他需要更多計程車兵,更多的炮灰。
埃斯基有一種預感,一場更大規模的戰爭,即將在遠東那片土地上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