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序的幻影,開出盛家大門。
蘇眠趴窗臺邊瞧見。
“眠眠,醒了嗎?”
這幾日,蘇眠住回了老宅,學校請假,說病了。
蘇眠躺回床,“盛阿姨,醒了。”
“孫太太又來了。”
盛母把那補償的支票,擱她床頭,“這四百萬是孫家的補償,求你哥哥別把事鬧大。”
現在這件事盛父不管,全權交給了盛時序。
盛母雖在家中也有威望,但她疼愛兒子,忌憚兒子是事實。
硬碰硬的話,被知曉她故意選擇了孫澄安給蘇眠相親,都不知要怎麼鬧。
其他豪門子弟對盛家有顧慮,有威望。
不到確切婚宜,給多少膽都不敢玷汙越界的。
這小狐狸精,單身一刻,隱患成群。
那晚鬧事。
隔日才通報家裡長輩。
不排除那些痕跡,是為激怒盛父而做出的假象。
他們倆實打實,又纏到了一起。
“眠眠,哪個女孩家都不想沾染上這樣的事兒,這次是阿姨疏忽,下回肯定給你另尋一個好的。”
盛母柔聲保證,也敲打,“支票你收了,事就這麼過去,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當給療養院裡的姨母積德,你也不想時序為了你受敵吧?”
接連兩個軟肋,蘇眠掀了掀眼皮。
盛母乘勝追擊,“孫家官場上人脈多,時序明年競爭中標的那幾個大專案,多少人虎視眈眈盯著。”
“我不想連累哥哥。”蘇眠顫巍。
小姑娘,還是心軟的。
尤其是現在情竇初開的時候,遇見的男人少。
特別是面對自小打一塊長大,跟隨著的男人,都會有甘於奉獻的精神。
盛母挽笑,拍了拍她手背,“好孩子,阿姨沒有白疼你,今晚好好同你哥哥說說。”
說完,盛母起身。
還貼心地給蘇眠拉了一半窗簾,擋住外面直射的驕陽。
“對了,過兩天時序要在宏園林見那肖小姐,你陪著一塊去,順便散散心。”
“肖小姐?”
蘇眠話音發堵,發苦。
“是啊,上回你也誇帥氣的那女機長。”
這回,蘇眠沒接盛母的話。
*
夜裡。
盛時序沒回來吃晚飯。
等到九點多,才聽見門外傭人聲音,“大公子,小小姐剛吃了安神的藥。”
“嗯。”
房門推開一霎。
蘇眠做賊般,快一步蒙被子,裝睡。
最近兩人都住老宅。
盛母經常走動,蘇眠防備意識開始加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晚,做了他第二次女人。
總感覺兩人只要獨處在一空間,或者視線交錯那瞬,身體裡的火就會被點燃。
“睡著了?”
男人清冷的話腔響在耳畔。
蘇眠昏頭昏腦,“嗯。”
應完聲後,還點頭。
驚乍一下,不止男人悶笑了,她也“驚醒”了。
“防我?”
“盛阿姨沒睡。”
女孩輕聲軟語的,聽得盛時序卸下了一身的疲憊。
他拉開她頭頂的被子。
輕刮她面頰的手,沾著涼意。
蘇眠回縮了下脖子,“冷!”
盛時序淡聲解釋,“外面下雨了。”
南城秋季,經常下雨的。
連綿不斷,又陰又潮,總給人很乏力的感覺。
小姑娘蒙被子裡,有餘溫,盛時序貪婪地俯身。
高高大大的影子懸她上方,籠罩著她。
蘇眠緊張,“會有人。”
“她們知道我在你房裡。”
盛時序明目張膽地令蘇眠後怕。
男人與女人之間,只要挑破那一層關係,什麼事都水到渠成的樣子。
盛時序視線遊弋她臉上,閒散抬眉,“怎麼,求完哥哥後,妹妹就打算過河拆橋?”
“哥。”
蘇眠身體微微發燥。
“嗯?”
盛時序鼻尖跟她輕碰,氣息好聞,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