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就算了吧。”
蘇眠仰視著他俊朗的眉眼。
“母親同你說了什麼?”
盛時序欲要張嘴咬下去的樣子。
蘇眠手不自在,捏被沿上,“沒什麼,只是我收了那補償。”
盛時序向來孤傲。
要是知道她以婦人之見,瞻前顧後地為他想,肯定發火。
但只要不連累他,放過一個孫澄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盛時序聞聲,眸中旖旎盡散。
良久,他微微嘲諷,“我那無限額度的副卡都不能動搖你,區區四百萬的支票你就動心了?”
蘇眠無言。
這能一樣嗎?
“你想放過孫澄安?”
蘇眠緊抿雙唇。
“知道我為什麼不放他嗎?”
女孩搖頭。
“孫澄安那些所謂的前女友,都不是心甘情願分手。”
“為什麼?”
盛時序正經,威肅,一字一頓,“因為孫澄安手裡握著她們的不雅影片。”
“!”
蘇眠不敢置信。
難怪孫澄安敢那麼威脅沈靜打掉小孩。
“所以,你要為了那點補償放個十惡不赦的混賬?”
蘇眠根本不知道這些。
她腦海不斷閃過自己被灌酒,還有孫澄安那些欺辱的話。
“哥,我不知道這些。”
蘇眠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整個人又怯又畏。
她只是怕給盛時序招來麻煩。
“那支票我還給孫太太。”
說完,她起身去拿放進櫃子裡的支票,被盛時序的大手按住。
“收了就拿著,那一點算精神補償還少了。”
盛時序的手沁涼,覆蓋著她則溫暖。
蘇眠微抿唇線,“那哥,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盛時序沉了口氣,“妹妹給哥哥帶來的麻煩還少嗎?”
蘇眠不可置否。
如果非要治孫澄安的罪,盛母那些告誡萬一發生了怎麼辦,她只希望盛時序一切順遂。
“對不起。”
她低聲。
“只有這個?”
盛時序抬起她臉,晦暗的神色凝著她。
“嗯。”
不然呢!
他都要同那肖小姐相親了。
盛時序離開房間,蘇眠將小夜燈調亮。
瞧見床頭櫃腳放著的紙盒袋。
她拆開,裡面是一盒定製的新畫筆。
同之前那一盒,盛時序從墨爾本帶回來的一模一樣。
不由讓蘇眠聯想,盛時序消失的那半年,在墨爾本同周知慍,過著怎樣的生活。
*
孫澄安的事消停了兩天。
今早,盛母來蘇眠房間。
“還沒選好穿哪件衣服嗎?”
盛母關切著,打量呆坐梳妝檯前的她。
蘇眠情緒低低,“阿姨,要不我不去了。”
“怎麼了?”盛母明知顧問。
她不想看他相中另一個女人。
蘇眠搪塞,“我怕自己狀態不好。”
“總待在家也不好。”
盛母一邊開導,一邊主動給她開衣櫃,挑衣服。
“穿這套吧,小碎花裙,再搭個小香外套。”
衣服在蘇眠身上比劃,“小姑子第一次見未來嫂子,乖巧一點,也討人歡心。”
蘇眠整顆心酸酸脹脹。
她接過衣服,進浴室。
盛母還在門邊說,“時序眼光挑,這麼多年,你也知道有多少千金名媛想追他,他不給面,好不容易答應了,就證明這肖家小姐有魅力。”
蘇眠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想著自己的身份。
對方可是帥氣漂亮的女機長,還是全家名師,高官。
同盛時序不僅門當戶對,職業也是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