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眠滿腦子都是這些“安全問題”的時候,盛時序倏然間,發洩般地瘋狂。
越危險的地方,越能刺激最原始的劣根。
蘇眠根本招架不住他。
“哥.....在盛家....”
蘇眠雙手被扣住,又不敢提聲反抗。
扭動脖頸避開瞬間,欲拒還羞的低聲咽嗚。
男人的一切,像深夜裡洶湧而來的潮汐,無情的,要將深深嵌在粉色床單裡的女孩吞噬。
原本壓在蘇眠骨腕上的手,也順著那擰緊成拳的掌心裡鑽入。
緊貼,交疊,霸道地十指緊扣。
蘇眠被迫仰著細白的脖頸,與他纏吻。
身軀交疊,中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真絲毯子。
盛家財大氣粗。
深秋的南城,夜裡就供了地暖。
蘇眠身上只套了條無袖的娃娃領睡裙,裡面真空。
結實硬朗的血氣方剛,哪裡經受得住柔情似火的相抵。
更何況,盛時序本就壓著一團火。
“去浴室,摟著我。”
他低聲,暗啞。
吐出的字眼,全都冒著火。
滾燙的,焚燒的,鑽心入骨般地往蘇眠身上蔓延。
蘇眠渾渾噩噩,酥軟全身。
被操起雙膝,搖搖欲墜地推搡了下後,便又乖乖聽話順從。
隔門,隔屋。
雙重的隱蔽感,讓男人更加釋放得淋漓盡致。
結束後。
蘇眠空蕩著身子,無力地拽他手。
音色軟綿無骨,“別開燈。”
“我給你洗。”
隱約的光線裡,盛時序只亂了額前的頭髮和腰身的衣物,而那條打著溫莎結的領結,依舊養眼,矜貴地掛在他胸前。
“不要,你回去。”
蘇眠悶聲,低泣。
是累,也是怕。
越想抽身,越陷得深。
他們兩進來,足足有一個多鐘頭之久。
“我剛剛沒弄到裡面。”
盛時序這方面,一直很謹慎。
再怎麼上頭,都留有餘地。
話落,他伸手拿過晾在一旁的浴巾,攏她身上。
“洗個澡?”
蘇眠埋著頭,“你回......”去。
最後一個字,哽咽在喉間。
下意識推過去的手,被盛時序無溫捏住。
“蘇眠,別總覺得自己委屈。”
“什麼該結盟,什麼該站隊,你得自己理得清,我是你要對付的人嗎?”
刺骨的話音落下,彷彿剛剛縱火燃燒的人不是他那般。
蘇眠如墮冰窖般寒冷。
所以,他同她做。
只是為了宣洩被算計的怒意?
不是真的想同她……
蘇眠模糊了眼眶。
嗡嗡——
揣在深色褲袋裡的手機,黑暗中刺眼地閃了幾下。
盛時序不耐煩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顯示周知慍的名字。
蘇眠低眸瞥見。
他沒接,也沒掛。
臉色淡了些,平靜收回。
他捨不得對周知慍撒謊。
用藉口,掩蓋他剛剛結束的一場既荒唐又可笑的情事。
蘇眠不由涼涼自嘲。
原來他縱容肖晴在身邊,是為了給周知慍打掩護吧。
用一個可以在明面上的女人,維護另一個藏起來的白月光。
讓她不受盛母的苛責,又能繼續保持聯絡。
盛時序是懂如何愛人的。
只可惜,他的愛不屬於她而已。
*
幾日後。
盛時序出差廣城那天。
蘇眠一早六點,便提著行李在一樓內廳守著。
除去那晚同盛時序在一起,其餘時間兩人皆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