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沛野將口中的飯嚥下,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你?”
他嗤笑一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懷疑。
“飯都不會做的許大小姐,我敢讓你去開地?”
“我怕你鋤頭沒舉起來,先砸了自個兒的腳背。”
許相思聞言,也不生氣,反而挑了挑眉。
“誰說我不會了?說不定我天賦異稟呢?”
龍沛野沒接她這茬,只是沉聲道:“別管那些人的胡言亂語。”
“她們閒著沒事幹,就喜歡東家長西家短。”
許相思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
“就是覺得,她們挺有意思的。”
這事兒,在她這裡,就算是翻篇了。
第二天中午,日頭正毒。
龍沛野又回來了,依舊是提著飯盒。
只是這一次,他的肩膀上,還扛著一把嶄新的鋤頭,鋤頭鋥亮,顯然是剛從倉庫裡領出來的。
許相思正坐在屋簷下乘涼,手裡捧著那本永遠也看不完的書。
她看著龍沛野和他肩上的鋤頭,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好奇。
“你這是……要幹嘛?”
龍沛野把飯盒往桌上一放,鋤頭往牆角一靠,發出“當”的一聲悶響。
“不是說院子荒了嗎?”他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正好今天下午我有空,我來開地。”
許相思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龍沛野卻已經自顧自地盛飯,快速地吃了起來。
他的吃相算不上斯文,但也不粗魯,帶著軍人特有的利落和效率。
三下五除二,飯盒就見了底。
他抹了把嘴,站起身,抄起牆角的鋤頭,二話不說就往院子裡走。
許相思慢吞吞地吃著自己的那份飯。
窗外,已經傳來了鋤頭一下下挖進泥土的聲音,沉悶而富有節奏。
她細嚼慢嚥地吃完,將碗筷收拾好。
然後,她看了一眼在烈日下已經開始忙碌的龍沛野。
男人穿著簡單的作訓背心,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汗水的光澤,手臂上的肌肉隨著動作一起一伏,充滿了力量感。
許相思收回目光,施施然地將那張竹躺椅搬到了屋簷底下。
那裡剛好有一小片陰涼,能躲開毒辣的日頭。
她舒舒服服地躺下,又拿起了那本書,輕輕搖晃著躺椅,一邊看書,一邊偶爾瞥一眼院子裡那個埋頭苦幹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有三三兩兩的軍嫂端著盆子說說笑笑地路過。
她們一眼就看見了龍家小院裡的景象。
院子中央,是她們高大英武的龍營長,正揮汗如雨地鋤地,那姿勢,比農場的老把式還要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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