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她一個箭步衝上去,照著宋小軍的屁股蛋子就狠狠來了一巴掌。
“看你!看你!都是你貪玩!要不是你,人家相思姐姐能生這麼重的病嗎!”
宋小軍捂著屁股,疼得眼淚汪汪,又委屈又心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就說嘛,”那報信的軍嫂還在門口嚷嚷,“許相思同、志平時都愛躺在院子裡曬太陽,原來不是懶,是身子骨不行啊!”
她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氣。
“怪不得龍營長啥都不讓她幹,這姑娘嬌滴滴的,生了病,看著真叫人心疼。”
嚴嫂子聽得更自責了,嘴裡直唸叨:“可不是嘛!這孩子要是有個好歹,我良心上能過得去嗎?”
“哎呀,你別光站著急啊!”那軍嫂見她愣住,又催了一句,“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嚴嫂子抬手擦了把眼角沒出來的淚花,還沒忘記家裡的鍋碗瓢盆。
“對對對,她燒成這樣肯定也沒吃飯,我熬點粥給她送過去。”
那軍嫂立馬附和:“你多放點海鮮,那個有營養!”
話音剛落,嚴嫂子已經衝進廚房,一把抓起大米,又撈出幾隻新鮮的小蝦和蛤蜊。
鍋鏟翻飛間,她嘴裡還不停地嘀咕:“小許啊小許,你可不能有事啊……”
另一頭,醫院門診大廳人聲鼎沸。
龍沛野抱著許相思一路掛號、繳費,把懷裡的人護得死死的,不讓別人碰到半分。
護士遞過體溫計,讓量體溫。
許相思坐在椅子上,小腦袋靠在龍沛野肩膀上,兩條腿軟綿綿地搭拉著,看起來蔫巴極了。
體溫計夾到腋下,她整個人像洩了氣一樣窩在那裡,只剩下一雙睫毛微微顫動。
龍沛野低頭看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摸額頭,又探探脖頸後面——燙得嚇人,他眉頭皺成一團麻花。
他忍不住輕聲問:“難受嗎?是不是暈?”
許相思迷迷糊糊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真難受還是撒嬌,總之就是往他懷裡蹭個不停,好像只有貼近他才能舒服一點似的。
忽然,她手指無意識地扒拉到他的肚皮上,在衣服下隔著布料胡亂摸索兩下,還帶著點兒疑惑和委屈:
“喂……龍沛野,你不會趁機佔我便宜吧?”
這一句話,說得又軟又糯,還帶著鼻音,全然沒有力氣,卻偏偏帶出三分撒嬌七分理直氣壯,讓旁邊路過的小護士都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龍沛野哭笑不得,無奈道:“我是怕你發燒太厲害,再燙壞腦袋……哪有空佔你便宜?”
但話雖這麼說,他低頭瞄了一眼,那隻白淨細嫩的小手還賴賴地按在自己腹肌上,不走也不鬆開,就那麼若有若無地揉兩下、戳一下,好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
到底是誰佔誰便宜?
不過媳婦兒願意摸,那就隨她好了。他甚至還有些竊喜。
看來自己最近鍛鍊沒白練,這觸感倒是挺滿意……
只是再一看懷裡的小姑娘臉色慘白,小嘴唇都快失去血色,他所有旖、旎心思瞬間煙消雲散,只剩滿滿擔憂和心疼。
“小祖宗,你先別鬧騰。等退燒了想怎麼摸都行,現在乖乖量完體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