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無瑕盯著她的頭頂，把她扶到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她佈滿皺紋的臉，還有粗糙長滿繭子的手，柔聲說道:“抱歉，不行。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他老婆聽著她溫柔的聲音，還以為她是個好說話的人，但是沒想到如此絕情。
看出她的想法，霽無瑕抽回自己的胳膊，語調平淡地說:“你覺得我絕情也好，罵我殘忍也罷，我的決定不會改變。如果原諒了這一次，以後所有人都拿在這裡待的年頭久說事，犯了跟他同樣的錯誤，我們工廠直接倒閉算了。”
“他的失誤讓工廠損失十幾萬，甚至還有可能得罪人，而我只是讓他走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老婆完全沒想到居然損失這麼大，她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熊大哥，而他則一直垂著頭，不敢面對自己的老婆。
“有其他方面的困難，你們可以隨時開口，我能幫就幫。”
霽無瑕離開前警告的看了一眼蔣廠長，“廠長，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半個月必須看到成品，再出任何問題，你就滾蛋，換有能力的人坐在這個位置。”
蔣廠長被她盯得如坐針氈，連連點頭說道:“明白，主管慢走。”
等到她走後，蔣廠長不耐煩的對夫妻倆擺擺手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很忙，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先走吧。”
熊大哥扶著老婆走出工廠，他們夫妻倆一瘸一拐地朝著工廠外走去。
她坐在車裡，盯著他老婆佝僂的背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給自己的手下發了條訊息。
週末本來是打算陪奶奶的，再次接到梁家管家的電話，她給梁朝肅發了訊息，對方過了很久才回，並不知道又要約見面這件事。
她原本是想婉拒，去莊園陪奶奶，結果接到莊園打來的電話，他們是商量好的。
兩個人約了個商場見面，梁朝肅這次沒有穿西裝，倒是顯得親和了不少。
“給。”他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盒遞到她的面前。
霽無瑕遲疑地拿過，好奇地問道:“這是送我的禮物？”
裡面是一枚胸針，就是她小時候設計的那一枚，正躺在盒子裡面，可以看出它原本的主人對它很小心愛護。
“為什麼送給我？”她把蓋子合上，不太明白地詢問。
最近又沒有節日，也不是她的生日。
梁朝肅沒有回答，視線落在遠處鬼鬼祟祟的幾個人身上，眸光暗了一瞬，又恢復如常，“走吧。”
他們兩個對逛商場興趣不高，轉了還沒一圈找了家咖啡館歇著。
霽無瑕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機震了一下，看清楚發來的內容，點開定位就在這附近，她對梁朝肅神秘一笑，“我還有事要忙，你是在這裡坐著一會兒回去，還是跟我一起過去？”
“去哪？”他毫不猶豫地就做好的決定。
他們兩個穿過這條商業街，來到廣場，霽無瑕一眼就看到照片上的人偶。
她扭頭對身邊的人說:“在那邊，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她來到人偶前，“你好，請問是楊素楊女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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