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先是愣了下，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收起傳單轉身要走。
“我想了解一些情況，是關於熊大哥的，你有時間跟我聊聊嗎？”
楊素揮了揮手，又指了指自己手中沒有發完的傳單。
霽無瑕明白她的意思，拿過傳單笑著說道:“只要我幫你把傳單發完，就能跟我聊一聊的，是吧？”
她分了一摞給自己，又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人，對他招了招手。
梁朝肅看她笑得這麼燦爛，背後卻生出一絲涼意，有種不祥的預感。
剛走過去懷裡就被塞了一摞傳單，她雙手合十拜託地看著他:“麻煩幫個忙，結束之後請你吃飯。”
“我還以為是呢，怪不得看著眼熟，怎麼淪落到發傳單了？許薇薇賺大錢沒帶你啊。”
這令人討厭的聲音，還有這副欠揍的神情，霽無瑕拿著傳單冷冷地看著她。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有錢人，原來只是一個破發傳單的，許薇薇果真結交不到富豪朋友，虧她還吹得那麼厲害。”女生撩了下自己的頭髮，冷潮·熱諷完帶著自己朋友離開。
霽無瑕懶得跟她一般見識，三個小時後手中的傳單發得差不多，她累得滿頭大汗。
再轉身一看，梁朝肅手中的傳單已經發完了。
“你怎麼那麼快？”
他也有些茫然地盯著她，拿過她手裡的傳單發完之後，三個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著。
霽無瑕把買來的水給他們兩個一人一瓶，楊素摘下人偶頭套，臉頰漲紅，頭髮都被汗打溼了，“你想問什麼？”
“你們昨天在辦公室裡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她開門見山的說道。
楊素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抿著唇說:“既然你都聽到了，還來問我。”
“你女兒在上初三，今年中考，如果戶口再辦不下來，她就上不了高中。我查過她的成績不錯，全校前十，可以進雲城的重點高中，也算是半隻腳踏進了好的大學。”
霽無瑕手肘搭在膝蓋上，盯著前方跟朋友一起玩的中學生們。
楊素緊緊握著礦泉水瓶子，咬緊牙關，“你想說什麼？”
“先不說重點高中的學費，你們家大部分的收入來源都是熊大哥，就算孩子不上學，你們一家三口也很難靠你的工資撐下去。”
“我只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把所有實情告訴我，孩子高中的事我來解決，我還可以幫熊大哥重新找份工作，工資跟他在工廠一樣。”
她擰緊瓶蓋，看著身邊的人在猶豫，把早就寫好的號碼遞給她，“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想好可以打電話給我。”
“就算你們不決定告訴我，也可以找我幫你搞定孩子上高中的事，學習成績這麼好不能耽誤了。當然你們也可以不信任我，去找蔣廠長，但是經過這件事，你們應該也清楚他是怎樣的人。”
霽無瑕帶著梁朝肅離開廣場，他們兩個用過晚飯，梁家司機先把她送回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