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不會看合同,只是看著工資合理就簽下了,壓根沒有仔細看。再加上他威逼利誘,知道他背後的勢力大,怕得罪人。
蔣廠長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做,“這都是假的,我沒這麼做。”
“是麼?我聽說蔣廠長前段時間在市中心買了套房,以你的工資要想在市中心有套房,至少還要再幹十年吧?”
把他的買房合同甩在他臉上,霽無瑕氣得已經快要炸了。
他做一些小動作,貪點小便宜就算了,居然還敢剋扣員工的工資。
這還沒有算上,平日他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扣的那些工資。
“不是,我沒這麼做!這些人就是因為我平日管他們管得比較嚴,所以他們才想報復我,故意這麼說的!”蔣廠長絕不承認。
霽無瑕看他都急出汗了,上前兩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左邊的肩膀往下沉。
“廠長,你也是個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想比你也明白。”她挑起眼皮,好看的眼睛中流露出最兇狠的眼神。
蔣廠長下意識嚥了咽口水,還想否認,“我真沒有這麼做,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賬戶,每個月我都是按時按點,一分不差的打給他們。”
實在是油鹽不進,霽無瑕對他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盯著她的神情,蔣廠長彷彿看到一條美麗的蟒蛇,朝自己吐著信子,緩緩地纏繞著他,下一秒就能張開血盆大口,把他吞入腹中。
“你以為,我就只有這點證據?”
對啊,她既然知道這些事情,憑她的手段證據過不了多久也能查出來。
更何況,她現在對江景湛沒有任何感情,就算是他如今都是泥菩薩過江,怎麼可能會護住自己,就這幾秒鐘的功夫,蔣廠長把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回憶了一遍。
他嚇得嗓音都劈叉了,“你想怎麼做?”
“把你坑得這些錢還給員工,還有貪得那些錢還給公司。”
“不行,我沒錢了。”
就憑他當廠長這麼多年,明明只需要一年就能買得起市中心的房,倒不是因為他謹慎,而是那些錢到他手裡也不多,也就十幾萬。
“你錢呢?”
蔣廠長糾結著還是把江景湛給透出去了,“每年我都只拿到十幾萬,最大的獲益人是江少爺,也是他出得這個主意。”
而且江景湛再三向他保證不會被發現,就算被發現又能如何,誰也管不了他。
霽無瑕有猜測江景湛會不會參與其中,還真是被她猜對了。
“還有誰知道。”她氣得緊咬著後槽牙。
這件事情一旦有員工鬧大,有損公司的形象,甚至有可能還有受很大的影響。
他們這麼做完全沒有考慮到公司,只想著自己一時痛快了。
“沒有多少人,就我們這幾個人。”察覺到她周身散發的戾氣,蔣廠長不敢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