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下車前，霽無瑕對坐在身側的人，再一次表達感謝。
梁朝肅目視前方，問出心裡的疑惑，“她是誰？”
無緣無故跑去幫人發傳單，除非是真的閒得無事可做。
“工廠員工的家屬，因為有些事情想要調查，只能從她下手。”
他沒再開口，霽無瑕拿上自己的包立刻下車。
她正往小區裡走，突然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進到小區後，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監控，確保會把自己拍進去，她轉過身對藏在草叢裡的人說:“出來吧。”
沒有任何的動靜，霽無瑕聲音冷下來，“再不出來我就報警了。”
看著從草叢裡出來的幾個人，她認出這些人都是陸聞笙的保鏢。
細細想來，這種被人跟著的感覺從去遊艇那次就有了，一直沒當回事。
“陸聞笙讓你們過來幹什麼？”
保鏢站在原地，盯著她並沒有說話。
她乾脆拿出手機，“跟民警解釋去吧。”
“陸總讓我們保護大小姐。”站在中間的人反應最快，在她撥通電話前一秒解釋。
霽無瑕好笑地看著他們，“你們看我像傻子嗎？”
收起手機，上揚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警告地說道:“告訴陸聞笙，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派人跟蹤我，我會立刻報警。”
到家不久接待楊素的電話，對方的聲音很小，明顯是還沒有真正做好決定。
楊素按照自己的直覺做出選擇，她賭霽無瑕不會跟他們一樣，賭在廣場上她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是出自真心的。
“明天你有空嗎？有的話，我讓你去接你，來我家吧。”
霽無瑕原本是想跟她約在外面，但是楊素並不同意，去她家她也不願，最後只能約在景園。
楊素戰戰兢兢地坐上車，站在門口侷促地望著眼前偌大的客廳，一時有些不敢進去。
她從樓梯走下來，“進來吧，不用換鞋了。”
吩咐傭人幫忙倒了杯茶，又讓客廳裡的人全都離開，只剩下她們兩個。
楊素只坐了沙發的一角，不自覺地縮著身子，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
看得出她很緊張，霽無瑕也不催促她，等到她慢慢適應，臉色緩和下來這才開口說道:“熊大哥是跟蔣廠長做交易了嗎？”
她昨天晚上還在思考，在辦公室門外聽到的對話，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是有交易。
“是。”楊素點了點頭，如實詳細地說道:“兩週前，老熊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他突然告訴我說孩子的高中有著落了，還能再賺到一大筆錢。”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麼好的事肯定落不到我們頭上，問過之後才知道，蔣廠長說讓他幫忙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會給他好處。”
後來，就出現了寶石損壞，熊大哥被開除的事。
做這件事之前，他向蔣廠長再三確認過，絕對不會被開除，這才一時糊塗動了手。當他親耳聽到霽無瑕要開除他，他瞬間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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