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無瑕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反正連著熬了一週。
“還沒睡？”梁朝肅坐在陽臺，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
她前兩天又低血糖進醫院，護士說了他一頓，讓他作為男朋頭照顧好女朋友。
轉眼就看到她一熬熬到凌晨一兩點。
看到他發來的訊息，霽無瑕勾起唇角，丟掉手中電容筆，給他發了幾條訊息，幾秒鐘後，他打來電話。
“怎麼回事？”
“前兩天去南臺文創工作室，沒見到義淨法師，對方合作意願不太強烈。”
她舉著手機的那條胳膊搭在椅背上，另隻手掀開窗簾，從露出的那條縫中觀察站在陽臺上的人。
在他意料之中，“南臺寺不輕易跟珠寶公司合作。”
霽無瑕嘆了聲氣，“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再試試。”
“為什麼不去找其他的？”
她把利弊和他講了一遍，表明了自己跟南臺寺合作的重要性。
對方沉默了幾秒，“太晚了，你先睡吧。”
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通話介面，其實霽無瑕心裡也沒底，她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會幫自己。
想到他幫自己擋刀，送蠟燭，還有前段時間守在醫院，憑著這三件事，讓她有了這個計劃。
猜到之前跟著他們的保鏢是梁朝遠派來監視他的。
她發現了不止一次，上次在試探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們兄弟兩個實在奇怪，思來想去，她讓手下人去查查。
梁朝肅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每過半個小時，他看一眼外面，第四次起身，對面臥室總算是暗下。
轉著手裡的手機，螢幕時亮時暗。
他看出她的心思，不想拆穿她，還想陪著一起演下去。
之前做的那些事也不是出自他本心，只是要做戲給別人看。
霽無瑕提前一個小時到公司，看到趴著睡著的蔡書義，輕輕叩響桌面，“昨天沒回家。”
“我想畫完這一點就回去的，到最後直接睡著了。”蔡書義揉著發酸的脖子，身子活動下筋骨。
“這才七點，姐你來得也太早了。”
“睡不著，在家待著還不如來公司，至少她沒那麼焦慮。”
她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梁朝肅身上，萬一到最後他不幫忙，她白白浪費時間。
“談得怎麼樣？”蔡書義問完，看到她的表情，已經知道答案，乾笑著安慰道，“沒事，多試幾次，總會有一次成功。”
霽無瑕對她笑了笑。
中午的時候，接到梁朝肅的電話，“明天有時間嗎？”
“沒有。”
他什麼都沒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他打來的莫名奇妙的電話，霽無瑕把手機丟在桌子上。
沈枝意怒氣衝衝從外面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裡唸唸有詞，還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察覺到身邊的目光，沈枝意剜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再次起身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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