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齊先生對成品非常生氣,把他們都罵了一頓。”蔡書義小聲地解釋。
雖然已經離開,她還是不太甘心,她付出的最多,好處沒有拿到就算了,還被趕出組,換誰都不高興
按照他們獨斷專行,我行我素的做法,捱罵是遲早的事,她一直等著。
臨下班半個小時,沈枝意突然跑到洗手間哭,哭得眼睛都腫了。
霽無瑕本來沒注意,但是下班等電梯,門一開啟看到陸聞笙和秘書在。
陪她等電梯的還有沈枝意,後者已經進去了,門一直開著,她後腳也跟著進去。
她又沒做錯事,也沒有對不起他們,為什麼要躲著他們。
“怎麼哭了?”陸聞笙稍微側頭盯著沈枝意紅腫的眼,握著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裡,心疼地用指腹蹭著她的臉。
沈枝意聽到他的關心,眼淚再次決堤,將自己捱罵的事說出來。
“我是按照他的要求吩咐下去了。”肩膀一顫一顫,委屈地說,“我的組員總是不聽話,他們知道我是新人,嘲諷我什麼都不懂。”
“我都不敢說什麼,但凡多說兩句,就惹他們不痛快。”
本以為她不在霽無瑕手下,就不會再受委屈,甚至還讓她當組長。
陸聞笙接過秘書遞來的紙巾,幫忙擦著眼淚,“意意別哭了,誰敢不聽你的吩咐,告訴我等我給你出氣。”
剛入職那兩天,就憑蘇御整天往她這邊跑,對她噓寒問暖生怕累著,就憑這個也沒人敢欺負她。
霽無瑕站在他們兩個後面,瞧著他們眉來眼去,給陸聞笙翻了個白眼。
也是蠢貨,說什麼信什麼,自己連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
好巧不巧,就在他翻白眼的時候,被陸聞笙撞了正著。
他眉心微微皺起,扭頭不懷好意,上下打量著霽無瑕,“是你授意?”
她就是站在他們兩個身後,也能背一口黑鍋。
正好電梯停下,她從他們身邊走過,像是沒有聽見陸聞笙問的那句話。
跟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解釋也不聽,只要他認為是她做的,就算把證據擺在他面前,他也懶得翻。
梁朝肅靠在車上,轉著手中的珠串,對周圍的目光毫不在意。
“公司不忙嗎?”
自從他回公司,他就沒再來接她下班。
他回過神,搖了搖頭,“不忙。”視線透過她,看向從公司出來的兩個人。
“走吧。”他開啟車門讓她先上車。
陸聞笙看到不遠處的身影,皺了皺眉頭。
他之前派人去查梁朝肅的身份,卻什麼都沒有查到,就好像沒有他這個人。
他們兩個來到情侶餐廳,在等菜間隙,她看著對面的人,“今天中午你給我打的那個電話什麼意思?”
“明天帶你去見個人。”
霽無瑕眼睛一亮,瞬間又暗下,“誰啊?”
梁朝肅注視她的眼睛,唇角微勾,“未淨法師。”
她先是眨了眨茫然的眼睛,兩秒後反應過來,激動地說道,“你幫我約的他?謝謝你!今天這頓飯我請。”
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霽無瑕高興了一晚上沒有睡,忙著準備資料。
她向公司請了一天假,拿著列印好的資料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