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練走路呢，姐姐就不吵你了。”
“嗯。”
顏清樂乖乖點頭，手卻眼睛卻還黏在床頭櫃的錦盒上，“姐姐，你把它收好吧，別被我碰壞了。”
“放心，我明天就帶回工作室。”
顏清歡揉了揉她的頭髮，笑著點了點頭，把錦盒放進包裡。
“等你醒了，我就開始琢磨怎麼修它，清樂，準備好輸了之後聽我話了嗎？”
顏清樂忍不住笑了笑，輕哼了聲。
“姐姐，你可別那麼得意，萬一最後贏的人是我呢？”
顏清歡沒忍住，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鼻尖。
“行了，趕緊睡覺吧。”
顏清樂這才安心閉上眼睛，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出淺淺的陰影。
或許是白天練得太狠，沒一會兒，顏清樂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只是眉頭卻還微微蹙著。
顏清歡伸手摸了摸她的眉心，一點點將她皺起來的眉頭慢慢舒展。
護工已經收拾好房間，輕聲和顏清歡道別後便退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和顏清樂平穩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格外安寧。
顏清歡坐在床邊，藉著小夜燈暖色的光線，靜靜看著妹妹沉睡的臉。
過了不知道多久，顏清歡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好巧不巧的是，幾乎是她剛剛走出病房，放在口袋裡面的手機就振動了兩聲。
顏清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沈硯發來的訊息。
“還在醫院嗎？”
顏清歡想了想，發了條資訊給他。
“在醫院，怎麼了，是有別的事情嗎？”
沈硯的回覆資訊很快。
“我想和你聊聊，關於古董展覽會當天，你上臺講解時候的開場白，方便打電話嗎？”
聞言，顏清歡垂眸沉思片刻。
她從這裡回去要二十分鐘的車程，路上確實能好好聊聊。
她便回了句：“方便，我這就下樓，在路邊等你電話。”
收起手機，顏清歡又回頭看了眼病房門，確認沒有動靜後，才輕手輕腳地走向電梯。
夜風帶著醫院花園中的花香撲面而來，顏清歡站在路邊攔了輛車，隨後便等待著沈硯的電話。
兩分鐘後，沈硯的電話撥了過來，顏清歡立刻按下了接聽鍵，隨後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喂？清歡，能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沈硯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清朗溫和。
“嗯，能聽到的，你說吧，開場白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顏清歡看著面前的計程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向司機師傅報了自己家的地址，隨後便專注認真的開始聽沈硯的下文。
“其實很簡單，不用太過於正式。這種展覽會來的人都是有身份或背景的，相信你也清楚，太過於正式會引起他們的反感。你可以直接從你和文物的緣分說起，比如第一次接觸修復時的感受，然後再引出付老給你的那塊青瓷片。對了，說起這個，要修復它，你覺得大概需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