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顏清樂問題的時候，下意識的抬眼朝著付秋明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是說開解清樂嗎？怎麼現在清樂這樣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
顏清歡是沒什麼惡意的，但看著她眼底的質問，付秋明確一個激靈，立馬開口解釋。
“可能是收藏室裡面太久沒人打掃了，灰塵多，清樂這孩子眼睛金貴，受了刺激就忍不住掉眼淚。”
這丫頭，只要一牽扯到自己的妹妹，就特別的認真，連他都有點怕了。
說完，付秋明還煞有介事地掏出一方手帕捂住口鼻，佯裝咳嗽了兩聲，同時對著顏清樂使了個眼色。
顏清歡將信將疑，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沈硯適時遞來一杯溫水，不著痕跡地打起了圓場。
“老師收藏室裡的老物件多，打掃起來也麻煩，說不定就有些灰塵留著沒有被清理乾淨。清樂，先喝口水潤潤嗓子，要是有哪裡不舒服，我們就去醫院看看。”
顏清樂捧著杯子，指尖摩挲著杯壁的溫度，抬眼時正好對上顏清歡滿是關切的眼神。
“眼睛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知道嗎。”
顏清樂抿了抿唇瓣，沒有說話，只是胡亂點了點頭，藉著喝水的動作掩蓋眼底的真實情緒。
明明是再拙劣不過的藉口，可姐姐卻因為自己的緣故，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
顏清樂喉嚨發緊，愈發後悔自己瞞著她偷偷做康復訓練。
“姐，我沒事的，你放心吧。對了，你和沈硯哥哥已經聊完了嗎，確定好細節了嗎。”
顏清樂怕自己再和姐姐聊這個話題會情緒失控，於是當即轉移了話題。
顏清歡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沈硯。
後者對著他笑了下，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了顏清樂的面前半蹲下身來。
“清樂，既然你對我和你姐姐的事這麼好奇的話，不如，等古董鑑賞會當天，你也一起來看看？”
“我？”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顏清樂一隻手指著自己，瞪圓的眼睛中滿是驚訝。
“我，我就不去了吧……”
雖然她心中確實是好奇的，也想看看姐姐在這種場合會是什麼模樣，可她畢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去這種場合，萬一丟人了怎麼辦？
更何況，
沈硯看著顏清樂眼中閃爍的期待與不安，溫和地笑了笑。
“怕什麼？有我和你姐姐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想不想去就是了。”
在顏清歡的注視下，顏清樂動了動抓著輪椅扶手的手指，深吸了口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