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她下床的時候，再也不會像之前那麼吃力了。
張青看著她的注意力被自己引到了別處，也微微鬆了口氣。
“這就是很好的預兆啊，清樂芳新，只要你堅持下去，身體會越來越配合你的。而且在心理上，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康復是個漫長的過程，我會陪著你一起慢慢來，直到你能順利站起來走路那天的。”
……
顏清歡坐在顧氏的會議室內，手中捏著鋼筆，筆尖點在合同紙業上，暈染出片墨痕。
臺上的彙報聲音還在繼續，但顏清歡卻已經走神到了別處。
她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落在坐在主位的顧承霄身上，讓顧承霄忍不住皺了皺眉，敲了敲會議桌，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顏清歡，你在想什麼？這次的會議很重要，你要是錯過了什麼重要資訊，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會議室內因為顧承霄的話語驟然安靜了下來。
顏清歡回過神，抬眸看向顧承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顧總，我現在在公司除了擔著一個虛名以外，還有什麼？我的業務都被你交給林雨薇了，我聽不聽，有區別嗎？反正決策權也不在我手上，給公司造成不了多大損失的。”
顏清歡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林雨薇立刻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聲音帶著點哭腔。
“學姐，你別這麼說。我也是想幫公司分擔，不是故意搶你的業務的。我本來是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的，但是我又聽說，你最近為了妹妹的事情很辛苦，所以我才……”
“閉嘴。”顏清歡冷冷地打斷她，眼中泛著星點冷光。
要不是因為林雨薇，她的清樂怎麼會從開朗自信的模樣，變得這麼自卑敏.感？
現在林雨薇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提清樂的事，真當她的脾氣是橡皮泥捏的？
“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你再提我妹妹的名字一句，我保證讓你手上的所有業務全都亂套。”
林雨薇被顏清歡這毫不留情的威脅嚇得臉色一白，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她在顏清歡這裡受了莫大的委屈。
但顏清歡的表情卻自始至終都沒變化，她的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著林雨薇，彷彿要用目光將她千刀萬剮。
林雨薇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縮了縮脖子，朝著顧承霄的方向靠了靠，宛若在尋求庇護般柔弱。
但顧承霄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定定的看著顏清歡。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情緒化了？”
語氣莫名，卻讓顏清歡覺得可笑。
“顧總難道不覺得自己太偏袒林雨薇了嗎？我只不過是正常回擊而已，怎麼在你看來，就變成情緒化了？照你的邏輯來看，那麼在談判桌上，我要是為了給公司爭取利益，情緒稍微激動一點，是不是也得被你批得體無完膚？”